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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豎杠衣服圖片

發布時間: 2022-10-16 04:02:57

㈠ 給精神病人穿的能束縛他們的那種衣服叫什麼

約束衣:主要用於犯人,精神病患者,或因病症、疼痛而發狂的人!用約束衣可以使工作者更順利的進行工作或治療

㈡ 精神分裂夏天穿冬天的衣服怎麼才能讓他改變

這屬於精神疾病,精神分裂症需要去專業的精神病醫院治療的,不是自己想改變就能改變的,他大腦意識混亂,冬天以為夏天,夏天以為冬天,或者屬於心理懼怕寒冷,夏天也一直感覺寒冷,感覺沒有安全感,最好還是帶他去專業醫院看病,配合醫生合理用葯,這樣才能控制住

㈢ 女子高鐵脫光衣服打列車長,她是有精神疾病嗎

其實不得不說的是,女子高鐵脫光衣服打列車長的做法,卻讓人震驚。而後來經過調查,其父親確認女兒存在精神問題,所以也確實讓人震驚。而這種現象也增加列車很多的不安全因素。很有必要及時預防,避免類似現象再次發生,保護大多數乘客的安全,可以從以下幾個方面出發來看待問題。

3,高鐵列車上更應該加強安全監管,避免類似現象再次發生,切實保護廣大乘客的安全。

其實不得不說是高鐵電商出現這樣的事情,確實讓人震驚和意外,所以很有必要加強防範,避免類似現象再次發生。同時更應該做好安全工作,切實保護廣大乘客的安全,避免受到傷害。

女子高鐵脫光衣服打列車長的做法確實讓人震驚,現在生活中這樣的事例,確實是罕見。隨後其父親表示女子確實存在精神疾病,所以才會做出如此不理智的行為,而對於高鐵方面來說,更應該做好安全保障工作,切實保護廣大乘客的安全。

㈣ 精神病可以穿帶軍銜的軍用大衣嗎

如果沒有軍籍,是否有精神病都不準穿有軍銜的軍裝。如果有軍籍,在確診為精神病人以後就應該入院治療,穿病人服裝,也不應該穿有軍銜的軍裝。但是精神病治癒以後,就不應該再作為精神病人看待,恢復正常的軍人待遇,穿正規軍裝。

㈤ 為什麼醫院和監獄的衣服都是條紋的

為什麼醫院患者、監獄犯人及精神病患者的病號服是相間的條紋圖案,而不是純色或其他圖案呢?有人認為,橫條紋有動感,豎條紋有安靜感。所以豎條紋的病號服被認為有助於使病人安定,便於接受治療和康復。而藍色和白色相間,象徵藍天和白雲,能讓人感到恬靜,所以病號服多是藍色豎條紋。事實果真如此嗎?條紋圖案到底有些什麼來頭呢?


還有色彩也一樣,分冷暖兩種,當然也是和動、靜相對應的。監於上面兩種規律,所以病號服多取藍色豎條紋的比較多。主要是取安定、鎮靜情緒的作用。從而減少病人的煩躁因素,有利於疾病的恢復。

㈥ 患有精神病有什麼症狀

精神病是腦高級功能障礙,分為很多種。輕型的精神疾病,也叫神經症,比如焦慮障礙、強迫障礙、軀體症狀障礙等。重型精神疾病包括癔症性發作、精神分裂症、偏執型精神障礙等,可以引起心理過程的知情行意等四個方面的受損。
精神病,它也是腦高級功能障礙的一大類診斷,狹義的精神病似乎就是指精神分裂,實際上精神病還分很多種,當然清醒的精神病,我們也把它叫神經症,比如說焦慮障礙、強迫障礙、軀體症狀障礙等等。但是還有一部分人,他不認為自己有問題,這種沒有自製力的大致分為兩大類,一大類就是他的精神行為非常的嚴重,而且是以傳統的知情行意這四個方面損害為主的,我們叫精神病性障礙,還有一種,比如說癔症性發作,他也是沒有自知力的,但是很輕,有時候我們甚至不用葯物治療,癔症性發作也會減少,還有一種適應障礙,我們也把它放在這個重型精神疾病裡面,但是它實際上症狀也很輕,我們有時候只需要進行訓練、調節,或者是通過親情和情感方面的一些治療,它的效果也不錯,所以在這個裡面,有一部分是比較輕的,還有一部分是比較重的,那麼比較重的這個裡面,除了精神分裂症,還有偏執型精神障礙,也就是說主要影響我們的認知,還有一種情況,我們叫心境障礙、叫情感性精神疾病,這種障礙裡面有一個非常著名的疾病,就是抑鬱症。

㈦ 肖戰出席米蘭時裝周,模特穿著似「精神病」,你們欣賞的來嗎

當然了。肖戰可以說是很多女生心目中的男神了,今年憑借一部《陳情令》大火。肖戰不是表演專業走出來的學生,但是看過他作品的人,都知道他的演技是沒有問題的,

任何煩惱都煙消雲散,越看越暖,治癒心靈。果然好看的男孩子穿什麼都好看,雖然有的網友吐槽肖戰米蘭時裝周造型丑,穿搭還不如李佳琦,但是畢竟是公司搭配的衣服,肖戰憑借自己的高顏值和好身材,還是很好的hold住這套穿搭了。

㈧ 精神病醫生一般穿什麼衣服白大褂嗎

是的呀。白大褂。
我想說,作為一個小說家,還是要自己去觀察比較好,或許會有意外的收獲。
站在大門外應該是可以看到醫生的。(我猜測,具體不太清楚)
你可以去查一些網上的神經病院,都會有醫生照片公布的。都是穿白大褂的

㈨ 被精神病事件的河南農民徐林東事件

徐林東在漯河市精神病醫院寫下「救救我,想出去」,並署上姓名、日期(攝於4月17日)
本報記者 王怡波攝
當著中國青年報記者的面,神智清醒的徐林東拿出筆,在黃色稿紙上寫下:「救救我,想出去」。末了,他鄭重地簽上自己的名字,寫上日期:4月17日。
這時的徐林東,已被關在精神病醫院6年半。因為怕徐林東出院後繼續告狀,當初把他關進精神病醫院的河南省漯河市郾城縣大劉鄉政府(記者注:2004年,郾城縣撤銷,大劉鄉改為大劉鎮,劃歸漯河市源匯區管轄),6年多來堅持每個月向醫院繳納1000多元費用,讓徐林東與世隔絕,失去人身自由。
據徐林東的家人敘述,1997年,好打抱不平的徐林東,因看不慣一家都是殘疾人的鄰居張桂枝在宅基地糾紛一事上吃了鄉政府的虧,開始幫她寫材料、到各級部門反映問題。2003年10月,不堪徐林東「找麻煩」的大劉鄉政府,把正在北京上訪的徐林東抓回來,將其送到駐馬店市精神病醫院關起來。2009年12月7日,大劉鎮政府又將其轉移到漯河市精神病醫院。
記者在駐馬店市精神病醫院到了徐林東2009年的住院病歷和收費票據,所有證據都證明徐林東是在家屬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大劉鄉政府送進精神病院的。
精神病醫院,提出讓徐林東出院的請求。該院副院長丁紅運當場拒絕:「那肯定不行,這得通過鄉政府,你家屬沒這個權利。」
被電擊55次,兩次逃跑、幾度自殺
周六上午,正是家屬集中探望的時間,中國青年報記者與東方今報記者以徐林東家屬的身份,在漯河市精神病醫院見到了徐林東。「唉……」一見面,徐林東就一聲長嘆,「快6年半了。」
接受采訪的1個小時中,徐林東邏輯清楚、談吐清晰地向記者講述了自己的遭遇:被關6年多,被捆綁50次,被電擊55次,兩度逃跑,幾度自殺。
據徐林東回憶,1997年,他開始代理張桂枝的官司。2003年10月,正在北京幫張桂枝上訪的徐林東,被大劉鄉政府從北京抓回來,先在當時的郾城縣拘留所關了10天,後又被送到空冢郭鄉一個皮革廠里關了4天。
2003年10月30日,大劉鄉政府把他送到駐馬店市精神病醫院。
在駐馬店市精神病醫院,被診斷為偏執性精神病的徐林東,被強制進行各種「治療」。徐林東說,醫院給他打伏晨針(音),打完針之後,他的血壓升高到180,後來又打伏晨,血壓升高到200,「最近這5年之中,腦袋一直昏昏沉沉的」。除了打針,在駐馬店市精神病醫院6年多里,徐林東共「被他們捆綁過48次,過電過了54次,那滋味真不好受,有一次過電把我這兒(指著額頭兩處)都烤焦了,過了1個小時還多。」
因為不堪被強制治療之痛,徐林東兩次嘗試逃跑。有一次,他趁大家洗澡時,下樓偷跑,跑出醫院外,但因地形不熟,被醫院的人騎著摩托車追上。逃跑不成,徐林東還幾度嘗試自殺。「他們給我打伏晨,我實在是受不了啦。有一次我把吊扇上的電線弄開觸電,沒死成。後來在廁所我用頭使勁撞牆,也沒死成。」
在駐馬店市精神病醫院期間,徐林東的身體不斷惡化,不斷生瘡、生癬,「他們又不給我治療,一直在里邊關著,也不叫出去」。而徐林東的家人,直到2007年7月,才知道一直下落不明的徐林東被關在精神病院,這才到駐馬店探望。
關於在駐馬店市精神病醫院的治療費用,徐林東肯定地說:「政府交的錢,大劉鄉政府交的。」雖然徐林東沒有親眼見過鄉政府的人交錢,但曾有護士跟他說起此事:「一開始一個月1300元,後來一個月1500元。」從護士口中,徐林東還得知:「如果我再上訪,再找事兒,鄉政府的當官的就會就地免職,所以不讓我出去。」
2009年12月7日,徐林東被大劉鎮政府轉移到了漯河市精神病醫院。其原因,徐林東說是「因為他們(指弟弟和張桂枝)為了營救我不斷(奔波),後來醫院也不知道咋知道有報社(得知了消息),律師也來讓我簽代理協議,可能害怕這種事,所以才通知鄉政府把人接走」。
據徐林東回憶,從駐馬店市精神病醫院轉出來時,東王村村支書徐鐵鋼和大劉鎮政府的人一道,去了五六個人。「因為我穿的是精神病院的衣服,出來時得換衣服,他們就去給我買衣服,弄了一件褲子和襖,其他啥都沒有。沒辦法,我就把在駐馬店醫院的一件病號服也穿過來了。」徐林東掀開外套,露出裡面的駐馬店市精神病醫院病號服,上面印有「市精神病醫院」字樣。
6年多來,視力越來越差,他寫字都得拿放大鏡。不久前,徐林東向張桂枝要過筆和本,說要寫此前的經歷。在幾頁寫得密密麻麻的黃色稿紙上,記者看到,徐林東所寫的仍全部是與張桂枝案件有關的申訴——關於自己的遭遇,則隻字未提。
整個采訪過程中,徐林東多次向記者說「謝謝」。離開時,記者給了徐林東一包煙,看到他的眼裡含著淚。
禍因,只為幫鄰居討公道
如果不是因為張桂枝,徐林東不會在精神病醫院一待就是6年多。
張桂枝是徐林東的鄰居,漯河市源匯區大劉鎮東王村村民,丈夫耳聾,大兒子是腦癱患者,而張桂枝自己則因為小兒麻痹症落下殘疾,這個五口之家只有女兒和二兒子是健全人。
1997年2月,張桂枝開始考慮大兒子的婚事,打算拆掉老房建新房。麻煩來了。她先是和鄰居王永安發生了宅基地糾紛,後又和鄉土管所所長陳永和發生肢體沖突。她堅定地認為,鄉政府在自己的土地使用證上做了手腳。
得知張桂枝的遭遇後,徐林東不顧家人反對,當即讓張桂枝一家人在一個全權委託書上按了手印,幫助張桂枝狀告鄉政府。1998年6月,在兩審皆輸的情況下,徐林東帶著張桂枝開始到北京「越級上訪」。
2003年10月14日,徐林東被大劉鄉政府派人從北京「抓」了回來。這就有了徐林東自述中提及的先關看守所後進皮革廠再送精神病院的那段經歷。
徐桂林說,2003年冬天,家裡知道二哥被鄉政府接回來後,大哥徐林甫和姑父趙改正曾去鄉政府送過衣服,但當時徐林東已不在那裡,打聽下落也沒人告知。
直到2007年7月,徐林東通過一個去駐馬店市精神病醫院看病的漯河老鄉,才將消息傳遞給了家人。大哥徐林甫和姑父趙改正趕去探望,這是徐林東在精神病醫院4年多後第一次看到親人。
病歷顯示:徐林東很正常
在從鄭州專程趕來提供免費法律援助的河南亞太人律師事務所律師常伯陽的爭取下,記者在駐馬店市精神病醫院看到了徐林東在該院的病歷。
在一份病案號為「090459」的病歷上,徐林東住院過程被詳細記錄:「2003年11月21日,被鄉政府送入我院觀察,2003年11月21日在我院司法鑒定為偏執性精神障礙。」也就是說,徐林東被鄉政府送來一個月之後,醫院才做出了「偏執性精神障礙」,而駐馬店市精神病醫院精神二科主任、副主任醫師宋麗則稱:「我們這兒先鑒定再收治。」
徐林東的病歷上,聯系人一欄名字為「趙振」,在與病人關系一欄註明為:干群(幹部與群眾的意思)。
而本報記者在大劉鎮政府采訪時,工作人員明確告知,幹部里根本沒有一個叫「趙振」的人。而病歷上「趙振」的手機號碼,是大劉鎮分管政法的副鎮長趙廷耀的。
在一份徐林東2009年2月2日的住院證上,登記徐林東的住址為郾城縣信訪局,聯系人一欄的名字是楊耀勤,與病人關系同樣註明是「干群」。這些,在駐馬店市精神病醫院醫務科張科長看來,「完全符合正常程序」。
病歷中,醫院在對徐林東的檢查中記錄道:「意識清、儀表整,談話接觸可,尚能適應病房環境,對時間、地點、人物回答准確無誤,飲食可,睡眠好,大小便正常,個人衛生知料理。認知活動方面:否認存在有感、知覺及感知綜合障礙,談話語速可、語量中等,在思維聯想活動量和速度方面未發現異常。情感活動:情緒易激動,情感活動適切,無發現有病理性激情及強制性哭笑等,本能慾望如食慾、性慾無明顯增強或減弱。無發現有關系妄想,被控制感等智能方面檢查及記憶力方面檢查,如常人談話注意力集中,否認自己有病,拒絕住院治療。」
從這些描述看,徐林東無疑是一個正常人,醫院最後的初診結論仍為「偏執性精神障礙」,主要依據是:「在思維、邏緝方面存在詭辯,主要是圍繞宅基地官司進行詭辯,內容空洞,無發現有思維連貫性方面及思維活動形式方面障礙,在思維內容方面,存在有被害妄想,堅信自己敗訴是鄉政府、公安局、法院聯合起來陷害他,說他打官司會一直打下去,因而無自知力。對打官司特別有信心,說只要一出院就會繼續上訪,告狀,也有能力繼續告下去,無消極言行及沖動傷人行為。」
在對徐林東的治療記錄中,有使用「氯普塞噸」、氯氮卓等葯物,還有多次電針治療的記錄。而病歷中夾帶的2009年2月~12月的收據顯示,期間共繳納了1.2萬元左右的費用,繳納人處填的是徐林東。徐林東告訴記者,這錢是大劉鄉政府交的,不是他交的。
漯河市精神病醫院:家屬沒權接人,只有鄉政府才有
從2009年9月到12月,張桂枝一直在駐馬店奔波,她找到一個當地律師,也有地方媒體記者在她報料後前往駐馬店市精神病醫院采訪。院方感受到了壓力,隨即通知大劉鄉政府把人領走。
2009年12月7日,一輛紅色麵包車駛入駐馬店市精神病醫院。車上下來的一個人張桂枝認識,正是他們的村支書徐鐵鋼,另外幾個人則是鄉政府工作人員。
駐馬店市精神病醫院精神二科主任、副主任醫師宋麗告訴記者,出院手續中有鄉幹部「趙振」的簽名,親屬簽名是侄子徐鐵鋼。徐桂林說,徐鐵鋼雖然按輩分也叫徐林東叔叔,但絕非直系親屬。
宋麗的說法是,大劉鄉政府告訴她,徐林東被接走後就可以回家。而實際上,他又被送進了漯河市精神病醫院。
得知二哥被轉移到漯河市精神病醫院以來,徐桂林沒有放棄救他出院的念頭。記者和他一起趕到大劉鎮政府,同來的還有該村村支書徐鐵鋼。鎮政府的一名工作人員與徐桂林有這樣一段對話——
工作人員:我聽說你想叫他回來?你把他弄回來,家裡有地方住沒有?
徐桂林:住的地方有啊,他還有一套院,吃的也沒問題。
工作人員:現在回家咋弄,你也不能天天把他關屋裡。
徐桂林:鄉里一年得一兩萬花,他在醫院受著罪。
工作人員:要是能不花錢跟你弄回來,誰都不想花錢。鄉里這錢能不花誰都不想花,但是這沒辦法。
記者同徐桂林再次來到漯河市精神病醫院。在病房區,徐林東找到了該院副院長丁紅運。
面對徐桂林想接哥哥出院的請求,丁紅運說:「你家屬沒這個權利把他接走。他是通過鄉政府送過來的,你跟鄉政府協商,只有鄉政府才有這個權力。」徐桂林問:「可鄉政府不是他直系親屬啊。」丁紅運回答:「不是直系親屬,鄉政府也有這個權力,直系家屬沒有。」
丁紅運說:「因為徐林東反復去北京告狀,影響到了鄉政府,影響到了社會治安,所以才被送到了精神病院,這個事情只有通過政府協商。」
律師常伯陽問:「他又沒攻擊他人,又沒造成社會危害,難道非得強行收治嗎?」丁紅運說:「這個事情你找政府,醫生沒有權利解釋。他的行為上可能沒危害,但是他的認識上偏執,偏執本身就是個精神問題。」
丁紅運下了逐客令,「我再給你說一句,鄉政府送來了可多(方言,很多的意思)人,你找鄉政府的書記就可以了」。
而徐桂林再次去大劉鄉政府找領導時被告知,所有領導又去區里開會了。他還不知道,二哥徐林東什麼時候才能走出精神病院。
本報漯河4月22日電
河南漯河「被精神病」農民返家 6年半遭電擊54次
2010年04月26日 23:45東方今報
幫助殘疾人狀告鎮政府而被送進精神病醫院的漯河農民徐林東,六年半里被捆綁48次、電擊54次。昨日,他終於回到了家。
徐林東的回家之路,真是一波三折——送他進精神病院的大劉鎮政府先同意家屬領人,後出爾反爾,最後簽字同意。本報記者在采訪中被毆打受傷。
等待出院 鎮政府同意領人又突然變卦
今報報道徐林東事件的第二天,記者從徐林東弟弟徐桂林口中獲悉:大劉鎮領導同意家屬接人。
當日下午2時許,大劉鎮黨委書記李啟龍、副書記孟慶春等人約見徐桂林夫婦談話。徐桂林夫婦提出,要先將二哥接回家休養幾天再做精神鑒定。在場的大劉鎮領導均表示同意。事後,徐桂林提供的一份談話錄音證實了這一點。
接到消息,記者立即奔赴漯河市精神病醫院,在大門口,大劉鎮黨委副書記孟慶春突然反悔,稱從沒答應家屬領人。
臨近傍晚,孟慶春才同意徐桂林陪同進入精神病院。記者在漯河市精神病醫院通過病房欄桿見到徐林東,他向記者展示一個洗衣盆,說已經將自己的衣服整理好放在盆里,等候出院。
稍後,記者拿到了一份由源匯區區委宣傳部提供的「情況通報」,對報道涉及的鄉鎮工作人員趙廷耀予以停職,等候相關部門的調查,而未提及趙廷耀副鎮長這個身份。
事出突然 記者采訪遭到拳腳襲擊
昨日凌晨2時,徐桂林突然給記者打來電話,說村幹部剛通知他,鎮政府要去醫院把徐林東接走做精神鑒定。徐桂林聽到家門外有汽車發動的聲音。
本報、南方都市報、中國青年報記者亦在第一時間給大劉鎮相關領導打電話詢問此事是否屬實,大劉鎮黨委書記李啟龍後來給記者回電話說,車出現在徐桂林家門口,是因為鎮里工作人員白天找不到他們,准備找他們商量事情。
昨日早上7時,徐桂林的電話再次打來,說鎮政府的人帶著他大哥徐林甫去了漯河市精神病醫院。
記者趕到後,徐林甫說,大劉鎮政府人員進入精神病醫院和院方商談,家屬被拒之門外。突然,一名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員要鎖住鐵門。
徐桂林和記者上前問為何要這樣做。一名五大三粗的男子突然沖出,開始推搡記者,本報記者胸口連挨幾拳,右臂被抓出一道血痕,而一家電視台的攝像記者也受到了該男子攻擊。之後男子快速離開。警察接警趕到後,沒有找到該男子。
記者在該院見到了此前暗訪時接觸過的副院長丁紅運,他稱「昨天已經給徐林東辦好了出院手續,他隨時可以出院」。
鎮政府鬆口 與家屬簽協議後同意徐林東出院
昨日上午11時許,大劉鎮黨委書記李啟龍的到場打破了僵局,隨同李一起來的還有衛生局的田局長和當地一名律師,並有一台小型攝像機跟進來拍攝。李啟龍首先解釋了凌晨發生的那件事情,稱是個誤會,表示今後不會發生同類事件。
上午11時27分,李啟龍代表大劉鎮政府提出一個解決方案,先給徐林東做常規的健康體檢,確定其沒有疾病後由家屬領回家先休養,而後再商量做精神鑒定事宜,中午12時,大劉鎮政府和家屬達成協議,並分別在協議書上簽字。
下午1時04分,大劉鎮黨委副書記孟慶春代表大劉鎮政府為徐林東辦理了出院手續,徐林東終於走出了精神病房。而在他出來之前,鎮政府工作人員為他買來新鞋,讓他換掉了長年累月穿的那雙涼拖鞋。
漯河市精神病醫院門口,徐林東在這里照了一張出院照,以紀念他在精神病院六年半的歲月。
回家的路 衛生局見證他體檢一切正常
徐林東和親人們吃的第一頓團圓飯是燴面,當時已是下午一點多鍾,徐林東很想喝點酒,但因為下午要體檢,被哥哥勸阻了。飯店不遠處有一家理發店,徐林甫提議帶弟弟理理發,刮刮鬍子。從理發店出來,徐林東打趣說:「這叫改頭換面。」
下午2時45分,徐林東到達漯河市中心醫院二樓一個專家門診時,源匯區衛生局派來的專人已經到達,這種情況下,徐林東的體檢一路綠燈。下午4時11分,徐林東前期體檢結束,醫生給開了兩盒治療皮膚病的葯品,他的身體一切正常。
下午4時14分,從醫院出來的途中,大劉鎮一名孟姓副鎮長提出要給徐林東買身新衣服,在路邊一個衣服攤旁,徐林東換上了嶄新的褲子和夾克衫。地攤上沒有買到腰帶,徐林東已經等不及了:「回家再說吧。」
鄉親相見 「跟大家都打招呼,哪像精神病」
下午5時,大王村沸騰了。從大劉鎮政府的麵包車上走下來的徐林東被人群包圍,他挨個和鄉親握手。「林東哥,回來了?」「林東大(方言,叔的意思),回來了?」一個又一個聲音跟他打招呼,徐林東拿著大哥給他的100元錢,走進了一個小賣部,和店主熱情地打完招呼,買了兩條香煙,走出門向每一個年輕的和年老的男人遞煙。
離家到北京上訪,被送去精神病院,徐林東終於又見到鄉親。幾個同村的婦女說,「變化太大了」,走時的黑發已經花白。但幾乎所有人都說,「你看他誰都認識,跟大家都打招呼,哪像精神病」。
在三弟的院子里稍做停留,徐林東迫不及待地去看自己住的小院,院門外雜草叢生,甚至找不到大門鑰匙,表弟張得旺把鎖砸開,他才得以進入家門。
表弟砸鎖時,徐林東提起了父親,他說,父親最疼他,也最理解他,在家人都反對他幫張桂枝狀告鄉政府時,只有父親鼓勵過他。「我想對老父親說,我回來了」,「父親的墳在哪兒」。此前,徐林甫曾告訴記者,他父親死於自殺,時間正是徐林東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時候。
房間里堆滿了禾稈,傢具已經腐朽,在鄰居家小樓的映襯下,更顯破敗。「代價太沉重了」,徐林東語音顫抖,他說,今後的第一個打算,就是為自己失去自由六年半討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