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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川龍之介穿紅衣服圖片

發布時間: 2022-10-16 23:35:37

❶ 求文豪野犬各角色使用異能力時候的圖片,芥川龍之介的羅生門要詳細的

能力名:羅生門

能將外套變為黑獸,黑獸可以切開所有東西,也可以切斷空間。

來源:芥川龍之介代表作《羅生門》

性別:男

年齡:20歲

生日:3月1日

身高:172cm

體重:50kg

血型:A型

喜歡的東西:古董書畫、茶、無花果

討厭的東西:盆栽、狗、澡堂、蠶豆、蜜桔

——————————————————————————

港口黑手黨成員,自稱為「港口黑手黨的走狗」,曾任太宰的部下,現任樋口的上司,與樋口共同組成直屬首領的游擊部隊,擁有直接動用武鬥派的許可權,因其強大的實力受到下級的敬畏。

身體不好,時常咳嗽。

其能力羅生門形態多變,有諸如顎、獄門顎、連門顎、叢、彼岸櫻、幼蕨等多種形態,但發動能力需要一定的准備時間。

出身於貧民窟,早年曾有過痛苦的經歷,後加入黑手黨,在太宰的指導下學習使用能力,在太宰脫離黑手黨後仍對其抱有強烈的執念,希望太宰承認自己的實力,視太宰的一句話為值得為其燃燒生命的最重要的事物。

蔑視弱者,認為弱者沒有生存的權利,認定人需要有活著的價值,為賦予鏡花活著的價值而強迫其殺戮。

負責懸賞人虎的任務,任務失敗後受重傷,傷愈後接受殺死霍桑牧師與米切爾的任務。

34話中在與菲茨傑拉德的對決中帶走人虎。在36話里與中島敦聯手打敗了菲茨傑拉德,得到太宰的誇獎後昏倒。

似乎很執著於節約用電。

❷ 《羅生門》芥川龍之介

[1]只見處處將要崩裂的,那裂縫中生出長的野草的石階上面,老鴉糞粘得點點的發白。

[2]雨是圍住了羅生門,從遠處瀝瀝的打將過來。黃昏使天空低下了;仰面一望,門頂在斜出的飛甍上,支住了昏沉的雲物。

[3]家將打一個大噴嚏,於是懶懶的站了起來。晚涼的京都,已經是令人想要火爐一般寒冷。風和黃昏,毫無顧忌的吹進了門柱間。停在朱漆柱上的蟋蟀,早已跑到不知那裡去了。

[4]家將是蜥蜴似的忍了足音,爬一般的才到了這峻急的梯子的最上的第一級。竭力的帖伏了身子,竭力的伸長了頸子,望到樓裡面去。

[5]老嫗更張大了圓睜的眼睛,看住了家將的臉;這看的是紅眼眶,鷙鳥一般銳利的眼睛。於是那打皺的,幾乎和鼻子連成一氣的嘴唇,嚼著什麼似的動起來了。頸子很細,能看見尖的喉節的動彈。這時從這喉嚨里,發出鴉叫似的聲音,喘吁吁的傳到家將的耳朵里。

[6]一說起禪智內供的鼻子,池尾地方是沒一個不知道的。長有五六寸,從上唇的上面直拖到下的下面去。形狀是從頂到底,一樣的粗細。簡捷說,便是一條細長的香腸似的東西,在臉中央拖著罷了。

[7]人類的心裡有著互相矛盾的兩樣的感情。他人的不幸,自然是沒有不表同情的。但一到那人設些什麼法子脫了這不幸,於是這邊便不知怎的覺得不滿足起來。誇大一點說,便可以說是其甚者且有願意再看見那人陷在同樣的不幸中的意思。於是在不知不覺間,雖然是消極的,卻對於那人抱了敵意了。

[8]在那時候,她必舉眼去凝望屋外的松林,松在初冬的天空下,簇簇地作了蒼黑色繁茂著。

[9]在信子的眼中,竟看不出她有悲哀與憤怒的樣子,只覺有勃不可遏的嫉妒之情,燃燒似地在瞳中放射著。

[10]她眼所見到的世界,只是前面車帷上的一個小明角窗。市外式的家屋,以及變了色的樹梢,都不絕地徐徐向後流去,如果要在這裡面尋一個不動的東西,那麼只有那浮著白雲的寒冷的秋空了。她的心是沉靜的。可是支配著這沉靜的東西,無非就是寂寞的覺悟。

[11]桌上的擺燈放著薄暗的光,那光與其說是使室中明亮,不如說反有增進陰郁之力。

[12]天國的夢消醒,已是秋天的曙光清寒地充斥狹室的時候了。可是,垂著塵污的帷帳的小船也似的床中,還留有溫暖的薄暗。金花在這薄暗中半仰著天,把圓腮埋在褪色了的毛氈里,還未曾睜開睡眼。因為被昨夜出了汗的緣故吧,油膩膩的發亂粘在那血色不良的頰上。微啟著的唇縫間,白屑屑地露出著糯米粒似的細齒。

[13]室中的一切在寒冷的清晨的空氣中幾乎殘酷似地歷歷地畫著輪廓。

[14]同是地獄變,但良秀所繪的,從構圖開始便與其他畫師不同。他先在一折屏風的一角,遠遠地繪上十殿閻羅及手下的鬼卒們,余處皆是烈火旋渦,猶如一個個大大小小的怒放紅蓮,彷彿要把刀山劍樹燒為灰燼。冥司們的袍服是大唐之風,點綴著或藍或黃的紋路,其餘皆為熊熊烈火。黑煙如墨,火塵飛金,煙與塵在烈火中恍如「卍」字般相交相纏,狂舞螺旋。

[15]良秀全身被烈火濃煙吸住一般,溝壑縱橫的丑臉,就連一根根胡尖都毫釐畢現。決眥欲裂的雙眼,歪斜扭曲的嘴唇,抽搐不絕的面頰,無不顯露出他內心交織紛亂的悲與懼。

[16]大寺院那高高的塔身和圓形穹頂,仍像是無數觸手一樣,伸向陰郁的天空,如那沙漠上空的海市蜃樓,散發著陰森的氣息……

[17]極樂世界之中,佛祖正獨自漫步於蓮池水畔。池中白蓮綻放,一團團,如玉琢雪雕一般。花冠正中央,是黃金似的花蕊,散發著一陣陣妙不可言的幽香。蓮池處,芬芳縈繞,香遠益清。此時的極樂,大約正值天光破曉。

[18]少頃,佛祖於池畔駐足,低頭觀瞧起了藏於蓮葉間的碧波。原來,那水面下映著的,正是陰曹地府。池水晶瑩剔透,如水晶鏡片。目力所及,這一邊的三途冥河,那一邊的刀山劍樹,無不清晰可辨,地獄風光,一覽無遺。

[19]雖說在冬日,卻是個沉靜的晴日。潺潺流水畔,泛白石頭間。艾草獨枯立,無風與之言。柔順如飴的日光,滑過臨川矮柳那黃葉落盡的枝條。樹梢上落著的鶺鴒,哪怕動一動尾巴,都能向道路上投下清晰的影子。東面的山腰一片暗灰,圓圓的山頭上,銀霜盡染,彷彿是天鵝絨的披肩一般,那大約是比叡山。馬鞍上的螺鈿在驕陽下熠熠生輝,二人不著一鞭,悠悠然向粟田口前行。

[20]路兩側的人家漸漸稀疏,廣袤的寒田上,只見得到四處覓食的瘦鴉。山陰處的殘雪,也隱隱散發著青灰的水汽。雖是天朗日明,可黃櫨樹的樹梢,還是將鐵刺戳進青空,看來叫人黯然生寒。

[21]馬蹄聲回盪在荒野上,極目望去是茫茫黃茅。地上水窪處處,冷冷地映著青空,這冬日午後,總叫人疑心是否何時會叫那寒氣給封上。荒原盡頭是一片連山,許是背陰的緣故,殘雪沒有閃爍起晶瑩的光芒,只帶著暗得發紫的一線昏沉。就連這昏沉,都叫蕭條的幾叢枯茫遮去,映不進兩個侍從的眼中。

[22]桃花白和菊花青,沐浴著落日的溫存,透過欲霜的青空望去,比畫出來的還要鮮明。

[23]翌日巳時,一行人如時抵達了高島附近。此處是個小村落,臨近琵琶湖。景緻已與前一日不盡相同,陰沉沉的天空下,星星點點地散落著幾間茅草屋。岸邊松林的縫隙間,掩映著泛起灰波的湖面,像是那被誰忘記打磨的銅鏡,寒意蕭索地棄在大地之上。

[24]他反復叮囑了兩三回,而後人聲忽寂,轉瞬恢復寧靜,仍舊是一院冬夜。這片寂寥中,只有燈油作響,紅絨似的火苗影曳搖擺。

[25]一股腥味的浪潮,往某的口中翻湧而來。可是,痛楚還是沒有減少分毫。只不過,胸口愈發覺得冰冷,周圍也漸漸變得鴉雀無聲了。啊——為何會如此靜默啊?在這山背後密林的上空中,連一隻鳥兒都不會來鳴囀。唯有竹與杉的枝頭上,游盪著形單影只的殘陽。殘陽……連殘陽也漸次西沉……杉看不到了,竹也看不到了。某倒在原地,包裹在了深深的無聲之中。

[26]他在大樹下,讀著先生的書。槲樹沐浴在秋日的陽光中,沒有一片葉子,動上一動。遠方的天空中,似乎懸著一架天平,兩側的玻璃托盤,恰好保持著平衡。

[27]夜空漸漸泛白。某次,他站在街角,望向寬敞的集市。集市中,成群結隊的人群,穿行的車輛,都染上了玫瑰般艷麗的紅。

[28]這時,從遠處松山的陰影中,駛來一趟早上六點發出的上行列車。列車掛著一縷輕煙,扭動著身子,向車站駛來。

[29]他伸展開這雙人工翅膀,輕而易舉地就飛上了天空。同時,在理性之光照耀下,人生的悲歡離合,慢慢消失在他的視野下方。他向破敗的街巷,投下冷語與微笑,穿過毫無遮蔽的天空,徑直飛向太陽。他好像忘記了,那個古希臘人,因為人工翅膀被太陽的光芒烤化,跌入海中死去的傳說……

[30]這是一種悲寂的情緒,就像將凍結在樹幹上的,閃光的白雪撥落一般。

[31]不幸的是,神是無法像我們一樣自殺的。

[32]暗夜再度逼近,海上將要起風浪了,水沫在昏黑中不斷翻湧。

[33]他惟有在這片黑暗中苟活著,就像是拄著一般細弱的劍,而兩刃已經殘破。

❸ 芥川龍之介-海市蜃樓

1、這是芥川龍之介的一篇短篇小說,關於這部小說的簡介如下:
《海市蜃樓》本身是小說,是一部藝術作品,而不會僅僅是為了表達作者自我內心的情緒。甚至也不會是揭露社會現實,創作的時候,可能不會有徹底明晰的目的。
2、這篇小說的原文如下:
《海市蜃樓》
一個秋天的晌午,我和從東京來玩的大學生K君一道去看海市蜃樓。鵠沼海岸有海市蜃樓出現,大概已是盡人皆知的。比如我家的女用人,她看見船的倒影,就贊嘆地說:「簡直跟前些天報紙上登的照片一模一樣啊。」
我們就從東家旅館①旁邊拐過去,順便把O君也邀上。O君仍舊穿著紅襯衫,可能是在准備午飯吧,正在隔著籬笆能夠瞥見的井口一個勁兒地壓唧筒。我把梣木拐杖揚了起來,向O君打了個招呼。
東家旅館坐落在鵠沼海岸上,芥川曾在這里作過短期逗留。
「請從那邊進屋來吧。——哦,你也來了呀。」
O君好像以為我是和K君一起來串門的呢。
「我們是去看海市蜃樓的。你也一塊兒去好嗎?」
「海市蜃樓?」O君忽然笑起來了,「最近海市蜃樓很時興啊。」
約莫五分鍾以後,我們已經和O君一起走在沙土很厚的路上了。路左邊是沙灘。牛車壓出來的兩道車轍黑糊糊地斜穿過那裡。這深陷的車轍使我產生了近乎受到一種近似壓迫的感覺。我甚至感到:這是雄偉的天才工作的痕跡。
「我還不大健全哩,連看到那樣的車轍都莫名其妙地覺得受不了。」
O君皺著眉頭,對於我的話什麼也沒回答,但是他好像清楚地理解了我的心情。
過一會兒,我們穿過松樹——稀稀落落的低矮的松樹林,沿著引地河①堤岸走去。寬闊的沙灘那邊,海面呈蔚藍色,一望無際。但是繪之島的房舍和樹木都籠罩在陰郁的氣氛里。
引地河是流過神奈川縣藤澤市西邊,注入相模灣的一條河。
「是新時代啊。」
K君的話來得突然。而且他說時還含著微笑。新時代?——然而我立即發現了K君的「新時代」。那是站在防沙竹籬前面眺望著海景的一對男女。當然,那個身穿薄薄的長披風、頭戴呢帽的男子說不上是新時代。可是女的不但剪了短發,還有那陽傘和矮跟皮鞋,確實是新時代的打扮。
「好像很幸福呀。」
「你就羨慕這樣的一對兒吧。」0君這樣嘲弄著K君。
距他們一百多米就是能望到海市蜃樓的地方。我們都趴下來,隔著河凝視那游絲泛起的沙灘。沙灘上,一縷緞帶寬的藍東西在搖曳,多半是海的顏色在游絲上的反映。除此而外,沙灘上的船影什麼的,一概看不見。
「那就叫海市蜃樓嗎?」
K君的下巴頦上沾滿沙子,失望地這么說著。這時,相隔二三百米的沙灘上,不知從哪兒飛來一隻烏鴉,掠過搖曳著的藍色緞帶似的東西,降落到更遠的地方。就在這當兒,烏鴉的影子剎那間倒著映現在那條游絲帶上。
「能看到這些,今天就算是蠻好嘍。」
O君的話音未落,我們都從沙灘上站起來了。不知什麼時候,落在我們後面的那對「新時代」,竟從我們前邊迎面走來了。
我略一吃驚,回頭看了看身後。只見那兩個人好像仍在一百多米遠的那道竹籬前面談著什麼呢。我們——尤其是O君,掃興地笑了起來。
「這不更是海市蜃樓嗎?」
我們前面的「新時代」當然是另外兩個人。但是女人的短發和男人頭戴呢帽的那副樣子,跟他們幾乎一樣。
「我真有點兒發毛。」
「我也思忖他們是什麼時候來的呢。」
我們這樣說著話。這次不再沿引地河的堤岸而是翻過低矮的沙丘向前走。防沙竹籬旁邊,矮小的松樹因沙丘而變得發黃了。打那裡走過時,O君吃力地哈下腰去,從沙土上拾起了什麼。那是個似乎塗了瀝青黑邊的木牌,上面寫著洋文。
「那是什麼呀?Sr.H.Tsuji……Unua……Aprilo……jaro……1906……
世界語:過先生……1906年4月衛日
「是什麼呀?dna……Majesta②嗎……寫著1926呢。」
世界語:5月2日。
「喏,這是不是附在水葬的屍體上的呢?」O君作了這樣的推測。
「但是,把屍體水葬的時候,不是用帆布希么的一包就成了嗎?」
「所以才要附上這塊牌子。——瞧,這兒還釘著釘子哪。這原先是十字架形的呀。」
這當兒,我們已經穿過像是別墅的矮竹籬和松林面走著。木牌大概是和O君的猜測差不多的東西。我又產生了在陽光之下不應該有的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真是揀了個不吉利的東西。」
「不,我倒要把它當作吉祥的東西呢。……可是,一九六○到一九二六的話,二十來歲就死了啊。二十來歲……」
「是男的還是女的呢?」
「這就不敢說了……反正這個人說不定還是個混血兒呢。」
我邊回答著K君,邊揣摩著死在船里的混血青年的模樣。據我的想像,他該是有一個日本母親。
「海市蜃樓嘛……」
O君一直朝前面看著,突然喃喃地這樣說。這也許是他在無意之中說出的話,但我的心情卻微微有所觸動。
「喝杯紅茶再走吧。」
我們不知不覺間已經站在房屋密集的大街拐角的地方了。房屋雖然密集,沙土乾涸的路上卻幾乎不見行人。
「K君怎麼樣?」
「我怎麼都行……」
這時,一隻渾身雪白的狗無精打采地耷拉著尾巴,迎面走了過來。

K君回東京以後,我又和O君以及我的妻子一道走過了引地河上的橋。這一次是傍晚七點鍾左右,我們剛剛吃完晚飯的時候。
那天晚上看不見星星。我們連話都不多說,在沒有行人的沙灘上走著。沙灘上,引地河河口左邊,有個火光在晃動,大概是給入海捕魚的船隻當標志用的。
波濤聲當然不絕於耳。越是靠近岸邊,咸腥味也越重。與其說是大海本身的氣味,倒更像是沖到我們腳底下的海藻和含著鹽分的流水的味道。不知怎地,我對於這股氣味,除鼻孔以外甚至皮膚上都有所感覺。
我們在岸邊佇立片刻,眺望著浪花的閃動。海上到處是漆黑一團。我想起了大約十年以前在上總的某海岸逗留時的情景。同時也回憶起跟我一起在那裡的一個朋友的事。他除了自己讀書之外,還幫忙看過我的短篇小說《芋粥》的校樣……
過一會兒,O君在岸邊蹲著,點燃了一根火柴。
「干什麼哪?」
「沒什麼……你看這么燃起一點火,就能瞧見各式各樣的東西吧?」
O君回過頭,仰臉看了看我們,他這話一半也是對我妻子說的。果然,一根火柴的光照出了散布在水松和石花菜中的形形色色的貝殼。火光熄滅後,他又劃了一根火柴,慢騰騰地在岸邊走了起來。
「哎呀,真嚇人,我還以為是淹死鬼兒的腳呢。」
那是半埋在沙子里的單幫兒游泳鞋。那地方海藻當中還丟著一大塊海綿。這個火光又滅了,四下里比剛才更黑了。
「沒有白天那樣大的收獲呀。」
「收獲?啊,你指的是那個牌子嗎?那玩藝兒可沒那麼多。」
我們決定撇下無盡無休的浪濤聲,踏著廣闊的沙灘往回走。除了沙子以外,我們的腳還不時踩在海藻上。
「這里恐怕也有各種各樣的東西。」
「再劃根火柴看看吧?」
「不用了。……哎呀,有鈴鐺的聲音。」
我側耳聽了聽。因為我想那說不定是我最近經常產生的錯覺。然而不知什麼地方真有鈴鐺在響。我想再問問O君是不是也聽得見。這時落在我們後面兩三步遠的妻子笑著說道:「我的木履①上的鈴鐺在響哩……」
木履是日本女孩子穿的一種塗上黑漆或紅漆的高齒木屐,有時繫上鈴鐺。
我就是不回頭也知道,妻子穿的準是草履。
「今天晚上我變成了孩子,穿著木履走路呢。」
「是在你太太的袖子里響著的——對了,是小Y的玩具。帶鈴鐺的化學玩具。」O君也這么說著,笑了起來。
後來,妻子也趕上了我們,於是三個人並排走著。自從妻子開了這個玩笑以來,我們比剛才談得更起勁了。
我把昨晚做的夢講給O君聽。我夢見自己在一棟現代化住宅前面,跟一個卡車司機在談話。我在夢中也認為確實見過這個司機。但是在哪兒見過,醒來以後還是不知道。
「我忽然想起來,那是三四年前只來采訪過一次的女記者。」
「那麼,是個女司機嘍?」
「不,當然是個男的。不過,只是臉變成了那個女記者的臉。見過一次的東西,腦子里畢竟會留下個印象吧。」
「可能是這樣。在面貌之中也有那印象深刻的……」
「可是我對那個人的臉一點興趣也沒有。正因為這樣反而感到可怕。覺得在我們的思想意識的界限之外還存在著各種東西似的……」
「好比是點上火柴就能看見各種東西一樣吧。」
我在說著這些話的時候,偶然發現了惟獨我們的臉是可以看得一清二楚的。但是跟先前完全一樣,周圍連星光也看不見。我又感到一種恐怖,屢次仰起臉看著天空。這時候妻子好像也注意到了,我還什麼都沒說呢,她就回答了我的疑問:「是沙子的關系。對吧?」
妻子作出把和服的兩個袖口合攏起來的姿勢,回頭看了看廣闊的沙灘。
「大概是的。」
「沙子這玩藝兒真喜歡捉弄人。海市蜃樓也是它造成的……太太還沒看到過海市蜃樓吧?」
「不,前些天有一次——不過只看到了點兒藍糊糊的東西……」
「就是那麼點兒,今天我們看到的也是。」
我們過了引地河上的橋,在東家旅館的堤岸外面走著。不知什麼時候起了風,松樹梢都刷刷作響。這時,好像有個身量挺矮的人匆匆地迎面走來了。我忽然想起了今年夏天有過的一次錯覺。那也是在這樣的一個晚上,我把掛在白楊樹上的紙看成了帽盔。這個男人卻不是錯覺,而且隨著相互接近,連他穿著襯衫的胸部都能看到了。
「那領帶上的飾針是什麼做的呢?」
我小聲這么說了一句以後,隨即發現我當作飾針的原來是紙煙的火光。這時,妻子用袖子捂住嘴,首先發出了忍不住的笑聲。那個人卻目不斜視地很快和我們擦身走過去了。
「那麼,晚安。」
「晚安。」
我們很隨便地和O君分了手,在松濤聲中走去。在這又一次的松濤聲中間還微微地夾雜著蟲聲。
「爺爺的金婚紀念是什麼時候呢?」
「爺爺」指的是我父親。
「唔,什麼時候呢?……黃油已經從東京寄到了嗎?」
「黃油還沒到,只有香腸寄到了。」
說話之間,我們已走到門前——半開著的門前來了。

❹ 一張老照片的故事

一張老照片的故事
古老的照片煤制油黑白兩色,但它能記錄下以前瞬間的幸福和憂慮,它經過歲月的沖洗只有,邊角旮旯兒已泛黃,但這古老的紅的,這深沉的黃色,卻將這一刻保留了下來,是它成為永恆……

在我家的雜物堆里,有一個箱子,是個塵封了很久的一個老箱子,上面蓋著厚厚的灰塵,在時光的偷襲之下,顯得格外脆弱不堪。某個周末,我閑著沒事,准備打開那個沉睡以久的箱子。撣去上面的灰塵,箱子干好裂開一條縫,好像在沖我笑,可是沒想到盡然是「笑裡藏刀」,我「啊」的一聲叫了起來,「元兇」是一隻蜘蛛,要知道,我最怕蜘蛛了。我它處理掉之後,一張張黑白老照片使我眼前一亮,出於好奇,我將這些照片整整齊齊排好,並挑出了一張我最喜歡的,照片裡面並排站著兩個年輕女子,她們是誰?這個疑問倏地閃過我的大腦。我突然發現站在右邊的哪一個和我外婆好像。照片理的她將兩條粗粗的辮子盤在帽子理,睜著大大的眼睛,好像在盼望什麼,嘴角略有弧度,穿著當時流行的軍裝,手裡還拽著一本小冊子,看起來精神抖擻……我不禁莞爾,可一瞬間,又有另一種感覺直奔我的心窩,讓我有了一絲寒意,從照片裡面兩個人微微上揚的嘴角和明亮的眼神里,有流露出一種憂郁、一種惆悵,一種意想不到的辛酸。我不禁自問:怎麼會這樣呢?也許,我太敏感了吧。

心裡的不解壓抑了我很久,我認為,這張照片的背後一定有一個影響較大的故事發生。在細看照片,只發現照片上留著68。2。4的時間,我並沒有看出別的什麼來。為了弄清事情的來龍去脈,我特地去問了外婆。當時,外婆正在做飯,看了看我手中的照片,有看了看我,緩緩地放下手中的活兒,親切地說:「那個時期正是十年浩劫的起始時候,那時的農民不種地,學生不讀書,工人不工作,所有的知識分子還要被拉去遊街,全中國正處於最黑暗的時期文化發展幾乎在原地踏步……」外婆說完後,抬起頭,從窗外凝視著遠方,眼睛裡閃爍著希望的光芒……

十年浩劫,當時的生活就如這張黑白照片吧——無色無味。俗話說的好啊!「書是人類進步的階梯」「書是人類精神的食糧」拒絕知識,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啊!知識造就一切,這十年浩劫,它耽誤的不止是文化的發展,更多的是耽誤了老一輩學習中國文化的寶貴時間啊!

值得慶幸的是,那段漆黑的時光已經過去,那我是不是應該好好讀書?是不是應該把自己所能做到的事做得更仔細、更精緻、更加一絲不苟呢?那段歲月不會重演,但是它卻留給我了新的體會、新的了解,這些都源於這張老照片,源於那無色彩的世界……

老照片的故事
時光匆匆,彈指間,我已經從一個愛哭鼻子的小女孩,變成一個擁有理想懂得把晶瑩的淚珠藏抑在深處的女生,成長的過程中,流逝的只是時光嗎?
翻開那本塵封已久的相冊,任思緒流動其中,我終於明白,流逝的最多的則是兒時如歌的歲月。
不經意,我的目光觸到這一張照片,這是一張極其出眾,對於我來說非常珍貴的老照片。照片中的我和姐姐把手一其伸向蔚藍的上空,迎接那一顆耀眼的滑動的煙火。
記得,那是春節的時候。由於爸爸工作的需要,我們要離開故鄉,離開爺爺奶奶。小時任性的我,一想到要與夥伴們分別,就躲在小屋裡哭個不停,就連春節也是悶悶不樂的。爺爺奶奶明白這將是在故鄉的最後一個春節,為了讓家庭氣氛活躍,鼓勵爸爸買來煙花。爺爺竟然唱起了多年來一直沒唱過的京劇。
我不明白,離別的時刻,為何這般熱鬧。
爺爺奶奶千叮萬囑,希望我和姐姐勤奮努力,給家人爭光,還送我們每人一首小詩。
爸爸放起了煙火,望著那空中盪漾的迷人的星火,我和姐姐興奮的把手迎向天空。就在那一刻,相機留下了這永恆的美麗瞬間。
就在我們回過頭的一剎那,我驚呆了,全家人齊刷刷的站在那裡看著我們,就這樣注視著,沉默的空氣也忍不住變成了雪花翩翩飛舞。
從家人的目光里,我似乎看到了那股暖暖的愛的河流;那條長長的情的絲帶;那個硬硬的岩石般的希望。
誠然,歲月如歌而過,但兒時就已埋下的真情與希望卻還存在;縱然,海枯石爛,那深情的目光將永遠是我前進的動力。
這張乘載希望的照片不僅記下了我兒時的笑臉,還記下了故鄉燦爛的夜空。

老照片的故事
當我翻開家裡的多本影集時,一幕幕令人難以忘懷的往事便呈現在我的眼前。忽然眼前一亮,一張老照片將我的思緒引向那個快樂的時段。
照片上的我那時大概三歲。胖嘟嘟的身上帶著一個紅肚兜,小手和臉上滿是香噴噴、白花花的奶油,一對牛角辮俏皮的扎在頭上,雙眼散發著歡快的光芒。身前的桌子上擺著一個大蛋糕,上面赫然寫著「甜甜生日快樂」六個大字。哈,我在過生日吶!
至於為什麼滿臉奶油,就聽我細細道來:那天,媽媽本來要給我買一個小的蛋糕,可我不幹,正在鬧別扭的時候,舅舅送來了我喜歡的大蛋糕!我興奮地圍著它左看看,右瞧瞧,並竭力想把它抱起來,正當我想親它一口的時候,爸爸趁我不備,一下子把我的頭摁進了大蛋糕的奶油里,媽媽馬上給我拍下了這個特寫鏡頭。
一張老照片雖然不值錢,但它卻保留下了你人生中難忘的一幕。當你若干年後,再看到這張照片,說不定會驚訝的說:「咦,這就是我嗎?」

照片的故事
「相冊」這個東西,我想對大家來說,並不陌生,對嗎?那裡面記載了我們許多童年的趣事,也記載一些痛苦的事。但不論是痛苦的,還是快樂的、有趣的……那些照片都是值得我們去回憶的,雖然並不十分的甜美。
在我的相冊里,也同樣記載了我一個個鮮為人知的事。然而,在許多的相片中,最令我難忘的還是一張爸爸的同事幫我照的一張相片,當時我才五歲。一看到這張照片,那一天發生的事又清晰地出現在了眼前……
那是一個春光明媚的早上,我早早地起來了,起來時肚子有點痛,媽媽見我起來了,便叫我去洗漱,一會兒,我從洗手間里出來了,一看到桌上的飯菜,頓失胃口。媽媽叫我吃早飯,我說沒胃口吃,但媽媽硬逼著我吃,因為她怕我再鬧出胃病來!我硬著頭皮坐下來吃了幾口,又放下碗筷,走出門去。
爸爸這時端著我的早飯走了出來,叫我吃,我不吃,他發火了,罵了我兩句。我賭著氣含了一口飯在嘴裡。
恰恰在這時,蔡總務來了,他剛好帶著相機。看見我跟爸爸耍小脾氣,便逗著我說:「周大小姐發脾氣,這可是一個好景觀啊!拍下來做一個紀念吧!」蔡總務這句話可把我給惹急了,眼裡的「金豆豆」便很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咔嚓」,一聲快門聲,把我那十分狼狽的樣子拍了下來。
第二天,蔡總務把照片洗了出來,我便把這張照片放進了我永久珍藏的相冊里。
現在我是一個大人了,我長大了!

老照片的故事
在我的相冊里,有一張珍貴的全家福。全家福對同學們來說一定是很普通,但對我而言,卻珍貴無比,僅此一張啊!
我爸爸是個大忙人,經常出差,不在家。什麼滿月酒、什麼家庭聚會通通缺席,偶爾在家吃頓飯,但那頓飯一定會很忙。因為總會有電話聲在響,那鈴聲讓人偷討厭,甚至不舒服。有時候,我會覺得爸爸不在家,吃飯會更安靜些。
在我外公的「六十歲大壽」的宴會中,爸爸居然出席了。但我以為也和在家吃飯一樣,那鈴聲會像鬼般地纏住爸爸,但出人意料的是:爸爸把手機關了。爸爸、媽媽和我在宴會上,都笑得如怒放的花朵般美麗,彩虹般多姿多彩。在吃飯前夕,我特意叫外公為我照相,我我們一家三口拍下幸福的時刻、美麗的瞬間。在那張照片中,我們三人的笑容不是虛情假意,而是每個笑容都是那麼天真無邪啊!我還特意把那張照片拿去過放大呢。
每當我想起爸爸是,只要拿出照片,腦海中就會出現那個畫面,心中就會感受到父親在我身邊。
此時此刻,我不再覺得那鈴聲是鬼,而覺得那鈴聲是那樣的悅耳、動聽,因為他證明了我爸爸十分能幹,我為此而自豪、驕傲!

老照片的故事
這張照片是女兒小學二年級時在家裡拍照的,那時候,我家住旱樓,而且在五層樓住,房間有些返潮,牆壁上會有許多霉變的黑斑,玻璃窗戶上有一塊玻璃壞了兩年都不換,就拿一張掛歷紙糊上湊合過日子。沒辦法,都忙啊。
寫字台上那個雙卡收錄機是家裡的一大件呢,400多元買的。我在一個商場門口的走私人那裡花10元錢買來鄧麗君的歌曲磁帶,偷偷的在家裡聽,因為當時那個年代是被禁止的。可是喜歡聽啊。
一天,女兒放學回家就說:「媽媽。老師留作文了,可是我不會寫咋辦啊?」我問她什麼題目。他說:「沒有命題,就是讓我們寫一種花」
看到女兒苦思苦想也寫不出來,我就啟發她說:「琳琳,你看咱家窗檯上那盆花好看不?」「好看,紅紅的花朵」女兒在欣賞那盆石榴花。
於是我接著問她:「那盆花來咱家幾年了?」「好幾年了,記不得了」
我又問她:「那盆花是誰給咱家的呀?」「隔壁王奶奶啊」
我又繼續問女兒:「媽媽每天是怎樣給花澆水,那花剛來的時候什麼樣子?後來又變成什麼樣子了」當我說到此,女兒就興奮得說:「媽媽,我想好了,就寫這盆石榴花!」
過了兩天,女兒放學回家一副驕傲的樣子告訴我說:「媽媽,我們高老師今天在全班同學面前朗讀了我的作文《我家的石榴花》」把我給飄(表)揚了。
看到女兒高興的樣子,我對她說:「寫作文其實不難,只要你經常注意觀察身邊的小事,多寫日記和多讀書,你就會有靈感」
那時,我家有個湯姆牌子的相機,那天,老公就給我們母女留下了這張有些「做作」的照片。盡管有些做作的成分,但是,輔導女兒寫作文是真實的。每當看到這張照片,就會讓我感慨萬千……

老照片的故事
這是我與姑姑斷絕母女親情的那一刻拍下的。
小時候我從姑姑家長大,那裡有親愛的爺爺奶奶,鄰居家有可愛的小姐姐有慈祥的「爸爸媽媽」,有哥哥姐姐……在那時我是一個「快樂的小天使」。
天有不測風雲,在我兩歲的時候,我媽媽突然改變了主意,向姑姑要回我,在那時,爺爺奶奶哭了,「爸爸媽媽」哭了,鄰居家的小姐姐也哭了,我哭了,就連一向不同情我的老天爺也哭了—那天下起了雨。
但我媽媽似乎並不同情這一切,它還是要回了我,從此,我姑姑成了一個淚人,也就是從那時起,我變了,變成了一個脾氣暴躁的女孩。
媽媽要回我後的幾天(也就是一個星期)後,我姑姑再次來到我家,對我媽媽說:「他爺爺奶奶想她了,讓我把她接回去住幾天吧。」媽媽沒有同意,也許是因為他怕再次失去我吧!
當我們吃飯時,姑姑偷偷地把我抱到了自行車上向家中駛去,在路上,我說:「媽快走,俺娘追上來了。」這使姑姑哭笑不得。
但不到幾分鍾,我媽媽趕了上來……
媽媽,你為何把我要回,你為何去傷害一個好好家庭呢?
我好嚮往以前的生活。

❺ 芥川的小洋裙是什麼梗

今天給大家講講《文豪野犬》中的一個重要角色—芥川龍之介,這個角色真是讓人又愛又恨的,很是矛盾,但是芥川除了殺戮外,也有些可愛的瞬間呢,讓我們一起來看看吧~

芥川龍之介,原是太宰治的部下,現在為黑手黨中原中也的部下,異能力極具殺傷力,名為「羅生門」,是黑手黨中除chuya以外攻擊力最強的,但是總是喜歡單獨行動,到處搞破壞,只為太宰治,因為他對太宰治有一種異常的執著,但是這是動漫,在現實生活中是太宰治對芥川很是執著,不過這並不影響動漫中芥川的小可愛形象

因為小時候在貧民窟被噠宰撿回去,加入了港口黑手黨,視噠宰桑為老師,生存的意義般的存在,噠宰隨便說的一句話就可以讓他異常在意,因為聽噠宰說了一句「我現在的部下可是比你厲害百倍」,因為這句話,直接導致芥川對中島敦的憎恨非常,小仙看來就像是小女生嫉妒的表現,哈哈,芥川內心怕是個小公舉吧

和噠宰桑的擁抱

其異能羅生門從芥川穿的黑大衣中出來,數量眾多,攻擊強,速度快,很多人喪命於他的異能下,小仙覺得這個異能好像金木研的赫子的樣子,題外話哈,芥川到處搞破壞也是為了讓太宰看到他的成就,並且認可他,芥川對太宰的認可可以說已經到了瘋狂的地步,就算把噠宰抓住了也不忍心傷害他,跟噠宰說話時很乖,可以說芥川的善良都給了噠宰

其實也不怪芥川小可愛的性格別扭,因為太宰在黑手黨時冷酷無情,對芥川的管教甚是嚴厲,所以芥川以為噠宰從來沒認可過他,再加上後來太宰走了,他對這種認可就變得異常渴望了,但其實太宰早就認可了芥川的能力,只是他必須教給芥川正確使用異能的方法和在黑手黨生存的方法,就導致了這種局面的產生

穿著小洋裙

說到可愛嘛,在第二季結局時,芥川和敦合力擊敗了菲茨傑拉德,最後噠宰對芥川說「你真的變強了啊」,聽完這句話的芥川小可愛直接懵了,過了一會就倒地不起,好像還留下了(幸福的)淚水,畢竟是渴望了那麼久的誇獎,芥川內心肯定開心瘋了吧,還有第三季的最後,開展任務,噠宰一手芥川,一手敦,芥川可是異常重視這次任務,注意力高度集中,端莊的坐姿可乖巧了,小公舉無疑了

好了,今天的內容就到這里了,大家喜歡芥川小可愛嘛?歡迎評論,我們下期再見嘍~

❻ 日本作家芥川龍之介的作品《假面醜八怪》,給我們帶來什麼樣的思考

芥川龍之介在顏小二心裡的地位僅次於魯迅,兩位都是一針見血的大文豪,對人性有著深刻且犀利的體悟,而他們筆下的文章,常人讀個一篇兩篇,大抵就會在情不自禁的「對號入座」中,羞得面紅耳赤,比如芥川龍之介筆下《假面醜八怪》這篇短篇小說。

《假面醜八怪》這個故事,通過講述主人公「山村平吉」的酒後猝死,對他的一生作了簡短回顧,其中,芥川龍之介做了這樣一個總結:「平吉的一生,除去這些謊言,想必也空空如也」。

說到這里,顏小二倒是看到了芥川龍之介的一些話外音:「很遺憾,我們生活中所謂的起伏也跌宕,總是伴隨著或大或小的謊言,以至於謊言變得十分尋常,當我們適應並習慣謊言時,那麼慾望下的放縱,才最是致命。」

但是,當我們對「謊言」不再有「罪惡感」時,我們趨於「麻木」,我們臉面上的彬彬有禮也僅僅只是停留於臉面而已,這種時候,我們的謙遜不是由內而外,我們在壓抑自己「放肆」、「瘋狂」的「本質」,於此,一旦我們可以打開「慾望的閥門」,那麼我們就容易在自欺欺人中被慾望湮滅。

「生於謊言,死於慾望」,這樣的人生,著實有幾分悲涼。但是好在,我們雖像「山村平吉」,卻並不是「山村平吉」,因為我們至少還有芥川龍之介這樣的文豪們,他們將不加修飾的「真相」直接呈現在我們眼前,於此,在「對號入座」之下,我們除了臉紅,還會反思。

註:本文為顏小二述哲文原創且獨家發布,搬運、抄襲等任何侵權行為,發現必究。文中圖片來自網路,部分素材來自網路,侵刪(兩周內),喜歡請點贊收藏哦。

❼ 《文豪野犬》芥川龍之介,太宰治cos有多像

我覺得太宰治cos很像。大家好!我不知道有多少人見過文豪野犬,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喜歡太宰治!在我看來,coser八犬cos他最喜歡的角色可能是最快樂的事情。今天八犬將在6月1日之前給每個人帶來一份快樂的禮物,八犬的太宰治!

他喜歡在晚年和漂亮女人一起嬉戲,尤其是捉弄他的伴侶!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像八犬的表現一樣!如此英俊的太宰治,被八犬cos帶出光環!我不知道你是否喜歡太宰治,你覺得八犬的太宰治怎麼樣?你和我一樣喜歡她嗎?所以我覺得太宰治cos很像。

❽ 哪些動漫人物形象讓你覺得眼前一黑

我看動漫多年,瞬間對我造成昏暗的動漫角色還真不少,今天和你分享一下。

1、芥川龍之介《文豪野犬》

芥川龍之介是動漫《文豪野犬》中的人物,是港口黑手黨的游擊隊隊長,愛好——太宰治,曾經是噠宰的部下。動漫形象常年一身黑衣,異能為【羅生門】是將外套變成兩只黑獸(黑外套是黑獸,粉外套呢?233)全身都是黑的,異能也是黑的,他的出現讓我屏幕昏暗,不得不為他調高亮度。

4、《彈丸論破》全員

這部動漫是一部推力動漫,我會告訴你我看的時候全程考猜的嗎,每個角色各有特點,人性的弱點在這個動漫里被無限的放大,畫風詭異,摻雜著3D處決的時候有點嚇人。

❾ 芥川龍之介 |秋山圖

「……黃大痴,哎,您看過大痴的《秋山圖》么?」

一個秋夜,王石谷到頤香閣作客,同主人惲南田,一邊喝茶,一邊談話。

「呵,沒有見過,您見過么?」

大痴老人黃公望,同梅道人,黃鶴山樵,都是元代繪畫的神手。惲南田一邊說,一邊想起曾經見過的《沙磧圖》、《富春卷》,彷彿還在眼前一般。

「是啰,可以說見過,也可以說沒有見過,這是一件怪事哩……」

「那到底見過還是沒有見過呢?」

惲南田驚異地瞅著王石谷的臉:

「見過的是摹本么?」

「不,也不是摹本,算是見過了真跡……不過,不但我,煙客先生(王時敏)和廉州先生(王鑒)對這《秋山圖》也都有過一段因緣。」

「您要是有興趣,我就談一談!」

「請吧!」

惲南田撥撥燈檠的火頭,便請客人談談這件事。

是元宰先生(董其昌)在世的時候,有一年秋天,正同煙客翁談畫,忽然問翁,見過黃一峰的《秋山圖》沒有。您知道翁在畫道上是師法大痴的,凡是大痴的畫,只要留在世上的,差不多全見過,可是這《秋山圖》卻始終沒有見過。

「不,不但沒有見過,連聽也幾乎沒有聽說過。」

煙客翁這樣回答了,覺得挺不好意思。

「那麼,有機會務必看一看吧。那畫比《夏山圖》、《浮嵐圖》更出色哩。大概可以算大痴老人生平所作中的極品了。」

「有這樣好的作品,一定得看一看,這畫在誰手裡呢?」

「在潤州張氏家,您去金山寺的時候,可以去登門拜訪,我給您寫封介紹信。」

煙客翁得了元宰先生的介紹信,馬上出發到潤州去。他想,張氏家既收藏這樣的好畫,一定還有許多歷代妙品……因此他在自己西園的書房裡呆不住了。

可是到潤州一訪問,一心想往的張氏家,雖然屋院很大,卻顯得一片荒涼。牆上爬滿了藤蔓,院子里長著長草,成群的雞鴨,見到客來表示好奇的神氣。翁對元宰先生的話都懷疑起來了:這種人家能收藏大痴的名畫嗎?但既已來了,也不能過門不入。對門口出來接待的小廝,說明了來意,是遠道而來,想拜觀黃一峰的《秋山圖》的,然後,交出了思白先生的介紹信。

不一會兒,煙客翁被請到廳堂里。這兒空空洞洞的,陳設著紫檀木的椅子,上面蒙著一層淡淡的塵土。……青磚地上,飄起一股荒落的氣味。幸而那位出來接待的主人,雖然一臉病容,卻還風雅,蒼白的臉色,纖巧的手勢,有貴族的品格。翁和主人作了初見的應對之後,馬上提出想拜觀黃一峰名畫的願望。翁好像有些迷信的想法,以為現在不馬上觀看,這畫便會煙消雲散了。

主人立刻答應。原來這廳堂正牆上,就掛著一幅中堂。

「這就是您要看的《秋山圖》。」

煙客翁抬頭一看,不覺發出一聲驚嘆。

「畫是青綠山水,蜿蜒的溪流,點綴著小橋茅舍……後面,在主峰的中腰,流動著一片悠然的秋雲,用蛤粉染出濃濃淡淡的層次。用點墨描出高高低低的叢山,顯出新雨後的翠黛,又著上一點點朱筆,到處表現出林叢的紅葉,美得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好一幅絢爛的圖畫,而布局又極為宏大,筆致十分渾厚……在燦爛的色彩中,自然地洋溢著空靈淡盪的古趣。」

煙客翁完全被迷住了,戀戀不舍地看著看著,真是愈看愈覺神奇。

「怎樣,喜歡么?」

主人笑眯眯地望著翁的側臉。

「神品,神品,元宰先生的稱賞果非虛言,耳聞不如目見,以前我所見過的許多佳作,對此都要甘拜下風了。」

煙客翁一邊說,一邊眼睛仍沒離開畫幅。

「是么,真是這樣的傑作嗎?」

翁聽了這話,不覺把吃驚的眼光轉向主人。

「什麼,您覺得我看得不對嗎?」

「不,沒有什麼不對,實際是……」

主人像少女似的羞紅了臉,然後淡淡一笑,怯生生地看著牆上的畫,接下去說:

「實際是,我每次看這畫時,總覺得好像在睜眼做夢。不錯,《秋山圖》是美的,但這個美,是否只有我覺得美呢?讓別人看時,也許認為只是一張平常的畫。不知為什麼,我總是這樣懷疑。這也許是我的迷惑,也許在世上所有的畫中,這幅畫是太美了,其中必有一個原因。反正我就一直那麼感覺,今天聽了您的稱賞,我才安心了。」

這時煙客翁對主人的辯解,也沒特別放在心上,這不僅是因為他看畫看入迷了,同時也認為這主人不懂得鑒賞,硬充內行,所以胡亂說出這種話來。

過了一會兒之後,翁告別了這個荒院一般的張氏家。

可是總忘不了那幅留在眼裡的《秋山圖》。對於師事大痴法燈的煙客翁,什麼都可以放棄不要,只一心想得到這幅《秋山圖》。翁是一位收藏家,在家藏書畫中,甚至用二十鎰黃金易得的李營丘《山陰泛雪圖》,比之這幅《秋山圖》的神趣,也不免相形見絀。因之,以收藏家出名的翁,無論如何想得到這幅稀世的黃一峰的畫。

於是,在逗留潤州時,他幾次派人到張氏家去交涉,希望把《秋山圖》讓給他,可是張氏家無論如何不肯接受翁的請求。據派去的人說,那位臉色蒼白的主人說:「王先生既然喜歡這幅畫,可以借給他,但是不能出讓。」這使高傲的翁有點生氣了。他想,現在不借,總有一天可以搞到手的,終於沒有去借,就離開了潤州。

以後過了一年,煙客翁又到潤州,再次訪問張氏家。那牆上的藤蔓和院中的荒草,仍如過去,可是出來應客的小廝,卻說主人不在家。翁告訴他不見主人也行,只要再看看那幅《秋山圖》就可以了。可是提了幾次,小廝總推託主人不在,不讓他進去,最後甚至把大門關上,不理睬了。於是,翁無可奈何,只好想像著藏在這荒院中的名畫,悵然而歸。

可是後來又見到元宰先生,先生對翁說,張氏家不僅有大痴的《秋山圖》,還收藏著沈南田的《雨夜止宿圖》,《自壽圖》那樣的名畫。

「上次忘記告訴了,這兩幅跟《秋山圖》一樣,可稱為畫苑的奇觀,我再給您封介紹信,務必去看看。」

煙客馬上又派急使到張氏家,使者除了元宰先生的介紹信,還帶去收購名畫的現金。可張氏家仍同上次一樣,別的畫都可以,不過黃一峰那一幅是決不出讓的。於是,翁也只好從此斷念了。

王石谷講到此處,停了一下,又說:「這是我從煙客先生那裡聽說的。」

「那麼,只有煙客先生見過《秋山圖》的了。」

惲南田捋捋長髯,點點頭,眼望著王石谷。

「先生說是見到了,可到底是不是真見到,那就誰也說不上了。」

「不是您剛才還說……」

「嗨,您聽我講,等我講完,您也會同我一樣想了。」

這回,王石谷沒喝茶,又娓娓地講下去了。

煙客翁同我講這事,是在第一次見過《秋山圖》以後,經過快五十年星霜的時候,那時元宰先生早已物故,張氏家也不知不覺到了第三代。所以這《秋山圖》已落誰家,是不是已經消滅了,也已無人知道。煙客翁好像如在手中似的給我講了《秋山圖》的妙處以後,又遺憾地說:

「這黃一峰的《秋山圖》,正如公孫大娘的劍器,有筆墨而不見筆墨,只是一股難言的神韻,直逼觀者的心頭……正是神龍駕霧,既不見劍,也不見人。」

此後過了約一月,正是春氣萌動時節,我獨自去南方游歷。翁對我說:「這是一個良機,務請探問《秋山圖》下落,倘能再度出世,真畫苑大慶了。」

我當也如此願望,馬上請翁寫了介紹信,預定的旅程要到不少地方,一時不容易去訪問潤州張氏,我藏著介紹信一直到布穀啼叫時,還沒有去找《秋山圖》。

其間偶然聽到傳言,說那《秋山圖》已落入貴戚王氏之手。在我旅程上煙客給的介紹信中,也有認識王氏的人。王氏既為貴戚,大概事先必定知道《秋山圖》在張氏家。據書畫界說,張家子孫接到王氏的使者,立地將傳家的彝鼎、法書、連同大痴的《秋山圖》,全都獻給了王氏。王氏大喜,即請張家子孫坐上首席,獻出家中歌姬,奏樂設筵,舉行盛大宴會,以千金為禮。我聽到這消息十分高興,想不到飽經五十年滄桑之後,這《秋山圖》竟然平安無恙,而且到了相識的王氏家。煙客翁多年來費了多少苦心,只想重見此畫,鬼使神差,總以失敗告終。現在王氏家不費我們的煩勞,自然地將此畫如海市蜃樓般展現在我們眼前,正是天緣巧合。我便行李也不帶,急忙到金閶王氏府,去拜觀《秋山圖》了。

現在還記得很清楚,這正是王氏庭院的牡丹花在玉欄邊盛放的初夏的午後。在匆匆謁見中,不覺就笑了起來:

「聞說《秋山圖》今已歸府上所有,煙客先生為此畫曾大費苦心,現在他可以安心了,這樣一想,真是十分快慰。」

王氏滿臉得意地說:

「今天煙客先生、廉州先生都約好了要來,先到的請先看吧!」

王氏馬上叫人在廳堂側牆上掛起了《秋山圖》。臨水的紅葉村舍,籠罩山谷的白雲,遠遠近近側立屏風似的青翠的群峰——立刻,在我的眼前,出現了大痴老人手創的比天地更靈巧的一座小天地。我帶著心頭的激動,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牆上的畫。

雲煙丘壑的氣勢,顯然無疑是黃一峰的真品,用這樣多的皺點,而墨色又這樣靈活……著這樣重疊的色彩,而看不出一點筆痕,除了痴翁,別人究竟是不可能的。可是——可是這《秋山圖》,和煙客翁曾在張氏家所見那幅,確不是同一黃一峰的手筆。比之那幅,這恐怕是比較下品的黃一峰了。

王氏和合座的食客,都在我身邊窺探我的臉色,我必須竭力不使失望之色露出臉上。盡管我十分注意,可是不服氣的表情,還是不知不覺透露出來。過了一會兒,王氏帶著擔心的神氣向我問了:

「您看如何?」

我連忙回答:

「神品,神品,難怪煙客先生大為驚奇。」

王氏的臉色,這才緩和起來,可是眉頭眼底,好像對我的贊賞還有點不大滿足。

這時候,恰巧對我大講《秋山圖》妙趣的煙客先生也到來了。翁同王氏寒暄著,顯出高興的笑容。

「五十年前在張家荒園看的《秋山圖》,現在,又在華貴的尊府再度相逢,真是意外的因緣。」

煙客翁如此說著,舉頭觀看牆上的大痴。這《秋山圖》究竟是否翁見過的那幅,翁當然是最明白的。因此我也同王氏一樣,深深注意翁看圖的表情。果然,翁的臉上漸漸籠上了一道陰雲。

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王氏更加不安了,他怯生生地問翁:

「您看如何,剛才石谷先生也大大贊賞了……」

我擔心正直的翁,會老實回答王氏,心裡感到一陣陣寒意。可是,大概翁也不忍使王氏失望吧,他看完了畫,便鄭重對王氏說:

「您得到這畫,真是莫大幸運,它給府上的珍藏,又添加了一重光彩。」

可王氏聽了,臉上的愁霧卻更深了。

那時候,倘使那位遲到的廉州先生不突然到來,我們就會更加尷尬了,正當煙客翁遲遲疑疑不知如何贊賞時,幸而他來了,給座中增添了生氣。

「這就是所謂《秋山圖》嗎?」

先生隨意打座中招呼了一下,就去看黃一峰的畫,看著看著,只是默默地咬嚼口邊的鬍子。

「煙客先生,聽說您五十年前見過這畫呀?」

王氏愈加尷尬起來,又添上了這句話。廉州先生還沒聽翁說過《秋山圖》的妙處。

「依您的鑒定,如何呢?」

先生吐了一口氣,還照樣在看畫。

「請不客氣地說吧……」

王氏勉強一笑,又向先生催問了。

「這個嗎?這個……」

廉州先生又把嘴閉住了。

「這個?」

「這是痴翁第一名作……請看,這雲煙的濃淡,多麼潑辣的氣概;這林木的色彩,正可說天造地設。那兒不是一座遠峰么,從整個布局中,多麼生動的氣韻呀。」

一直沒開口的廉州先生,對王氏一一指出畫的佳處,開始大大贊賞了一番。王氏聽了,臉色漸漸開朗,那是不消說了。

這期間,我向煙客做了一個眼色,小聲地說:

「這就是那幅《秋山圖》嗎?」

煙客翁搖搖頭,回我一個奇妙的眼色:

「真是一切如在夢中,也許那張氏家的主人是一位狐仙吧?」

「《秋山圖》的故事就是如此。」

王石谷講完了話,慢慢地喝了一杯茶。

「果然,真是一個怪談。」

惲南田兩眼盯視著銅檠的火焰。

「以後王氏又熱心地提了不少問題。歸根到底,所謂痴翁的《秋山圖》,除此以外,連張氏家的子孫也不知道了。過去煙客先生見過的那幅,要不是已隱滅不見,那就是先生記錯了,我不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總不至全部是一場幻夢吧……」

「可是煙客先生心中,不是明明留下了那幅奇怪的《秋山圖》,而且你心中也……」

「青綠的山岩,深朱的紅葉,即使現在,還好像歷歷在目呢。」

「那麼,沒有《秋山圖》,也大可不必遺憾了吧?」

惲王兩大家談到這兒,不禁撫掌一笑。

大正九年十二月作

一九七六年四月譯(樓適夷)

❿ 芥川龍之介的人物生平

明治二十五年(1892)3月1日,芥川龍之介生於東京,本姓新原,是一個送奶工人的兒子,生母於三十二歲時生下他,龍之介以新原敏三(山口縣人,經營牛奶業)長子的身份出生於東京市(今東京都中央區)入船町八丁目一番地。因生於辰年辰月辰日辰刻,故名龍之介。龍之介上面有兩個姐姐,大姐初子(ハツ)夭折,二姐(ヒサ)初與葛卷義定結婚,生一男一女,夫死後,改嫁西川豐,西川死後,她再次回到葛卷家。芥川生後七個月,母親福子(フクコ)發瘋,八個月後猝然發狂,其後終生為狂人。龍之介被送到位於本所區(今墨田區)泉町十五番地的外婆芥川家。養父芥川道章是母親的兄長,當時是東京府的土木課長。芥川家是有相當大宅邸的大家族,世代擔任江戶城的茶會吏一職,作風嚴厲但博學多識,具有濃重文人氣息,』。因芥川家是延續十幾代的士族(武士),門風高尚,文學、演藝、美術等均是士族子弟必修科目。全家皆諳游藝(茶道、插花、舞蹈、音樂等的總稱)的。道章擅南畫、俳句,愛盆栽,「對於搞文學,誰都不會全然反對,因為從養父母到姨媽,都愛好文學」(《愛好文藝的家庭》『文學好きの家庭から』。或許是環境使然,再加上天資聰穎,他閱讀的書籍涉獵極廣,在中小學時代喜讀江戶文學、《西遊記》、《水滸傳》等,也喜歡日本近代作家泉鏡花、幸田露伴、夏目漱石、森鷗外的作品。對歐美文學也興趣濃厚,喜讀易卜生、法朗士、波德萊爾、斯特林堡等人的作品,深受世紀末文學的影響。這使他日後不但成為傑出的作家,更是個博學之士。前期
明治二十六年(1893)1歲
生父新原敏三從入船町搬家到芝區(港區)新錢座町十六番地。
明治三十年(1897)5歲
入讀迴向院 旁邊的江東小學附屬幼兒園。
明治三十一年(1898)6歲
4月,入讀位於本所六町的江東小學。由於略帶神經質,故而易膽怯,且體質羸弱,但學習成績優異。「夜焚落葉見社神」(落葉焚いて野守の神を見し夜かな),據稱是他小學時代作的俳句,早早展示了他早熟的文采。明治三十五年(1901)10歲
11月28日,母親福子死去。4月,他與野口真道等同學一起創辦了傳閱雜志《日出界》,自己編輯,自己書寫封面。芥川很早就喜愛讀書,他讀過德富蘆花的《自然與人生》和泉鏡花的《化銀杏》,酷愛從馬琴的《里見八犬記》到三馬、一九、近松等的江戶文學;此外,《西遊記》、《水滸傳》也在他的愛讀之列。11月28日,母親福子去世,「她死前突然恢復了生氣,看著我們的臉不停地簌簌落淚」(《點鬼薄》『點鬼簿』)。
明治三十七年(1904)12歲
明治三十二年,母親的妹妹冬子(フユ)與父親敏三結合,生下異母弟得二。根據那年7月的司法裁定,作為冬子入籍新原家的條件,龍之介正式過繼為芥川家的養子。
明治三十八年(1905)13歲
從江東小學畢業,入讀位於本所柳原的東京府立第三中學,中學時代的芥川學業成績優秀,尤其是漢文,水平超常。他的讀書慾望越來越盛,紅葉、露伴、一葉、樗牛、蘆花、漱石、鷗外等的小說他都熟讀過,在外國作家中,他對易普生、阿耐特法郎士(アナトール?フランス)等表現出了關注。當時,歷史是他最喜歡的學科,他希望將來作個歷史學家。中學時代,他曾發表作品《義仲論》於校友會雜志第15號上(明治四十三年二月)。曾是他的一年級老師的廣瀨雄回憶說:「他身體纖瘦,與臉長相比,頭顯得特別大,長脖子,高鼻樑,綿津海的珍珠一樣的眸子里深藏著睿智」(《回憶龍之介君》『竜之介君の思出』)。
明治四十三年(1910)18歲
3月,從府立第三中學畢業。9月,以優異的成績被保送入讀第一高等學校一部乙班(文科),久米正雄、菊池寬、松岡讓、山本有三、土尾文明、恆藤恭、石田干之助等都是他的同班同學,德法科的秦豐吉、藤森成吉,以及比他高一級的文科生豐島與志雄、山宮允、近衛文麿等也是他的同學。同年秋,芥川全家暫時移居到位於府下內藤新宿町二丁目七十一番地的生父敏三家。
明治四十四年(1911) 19歲
入住位於本鄉的一高學生宿舍,渡過一年的宿捨生活。但他卻因有潔癖而不適應這里的生活,當時的龍之介是一個具有秀才氣質的老實學生,讀書欲、求知慾依然很強烈,喜愛讀波德萊爾、斯特林堡、阿耐特法郎士、巴爾庫松、奧依昆等人的作品,超然存在於課堂之外。 大正二年(1913)21歲
他進入東京帝國大學,學習英國文學,期間開始寫作。並與久米正雄、菊池寬等先後兩次復刊《新思潮》,成為第3次和第4次復刊的《新思潮》雜志同人。
大正三年(1914)22歲
2月,與豐島與志雄、山宮允、久米正雄、菊池寬、松岡讓、成瀨正一、山本有三、土屋文明等一起創辦第三次《新思潮》,並以柳川龍之介為筆名,在創刊號上發表自己翻譯的葉芝及阿耐特法郎士的作品。4月,他又在該刊上發表了處女作——小說《老年》。9月,發表了戲劇《青年與死》。10月,第三次《新思潮》停刊。10月底,一家人移居府下豐島郡瀧野川町字端435號。「學生時代的我與第三次及第四次《新思潮》的同人們交往最為密切,本來沒有當作家之願望的我最後卻成了作家,這完全是收了他們的壞影響……當時,我除了上面提及的那些人外,還同早稻田大學的一些人交往,這些人也確實給我這個單純的人施加了壞影響。除了他們就沒有別人了,他們是同人雜志《假面》的創辦人日夏耿之介、西條八十、森口多里諸君」(《<假面>諸君》『「仮面」諸君』)。
大正四年(1915) 23歲
2月,與吉田彌生的「初戀」破滅,產生厭世情緒。5月,在《帝國文學》上發表《火男面具》。11月,又在同刊發表《羅生門》,但當時他還是一個無名的青年。12月,經一個在夏目漱石那裡作門生的同學林原耕三的介紹,芥川參加了位於早稻田南町漱石山房的「星期四聚會」,後入漱石門下。他後來曾說過,從漱石那裡感受到了「不知何時射出來的……人格上的吸引力」即魅力(《那時自己的事》『あの頃の自分の事』別稿)。
大正五年(1916) 24歲
1月,在《讀賣新聞》上發表《松浦氏的<文學的本質>》一文。2月,與久米正雄、松岡讓、成瀨正一、菊池寬等一起創辦第四次《新思潮》,並在創刊號上發表《鼻子》,此文受到了漱石的贊賞。後來,經漱石的門生鈴木三重吉的推薦,參與執筆《新小說》,邁出自己走向文壇的第一步。7月,從東京帝國大學英語系畢業,畢業論文題目為《威廉莫里斯研究》(『ウィリアム?モリス研究』),畢業成績在全班20名同學中排名第二。9月,在《新小說》上發表《芋粥》,這篇小說得到了好評,與10月在《中央公論》上發表的《手巾》的成功,確立了他的新進作家地位。11月,在《新思潮》上發表了自己第一篇基督教作品《煙草》(後改名為《煙草與魔鬼》)。12月,經一高教授畔柳都太郎介紹,芥川到海軍機關學校作了臨時教官,從此住在鐮倉,月工資60日元。同月9日,老師夏目漱石去世。
大正六年(1917) 25歲
1月,在《文章世界》上發表《運》,在《新思潮》上發表《尾行了齋備忘錄》。3月,第四次《新思潮》停刊。4月,與養父芥川道章一起旅遊京都、奈良。5月,第一部短篇小說集《羅生門》由阿蘭陀書房出版。6月,所謂的「新技巧派」新進作家聚在一起為《羅生門》舉辦了出版紀念會。9月,從鐮倉移居到橫須賀市的汐入尾鷲梅吉。11月,第二部短篇小說集《煙草與魔鬼》(新潮社)出版。
大正七年(1918)26歲
1月,在《新潮》上發表《掉頭之後》(『首が落ちた話』),在《新小說》上發表《西鄉隆盛》。與室生犀星相識並結為好友。2月2日,與冢本文子結婚,文子當時19歲,就讀於跡見女校。3月,定居鐮倉大町十字街並成為大阪每日新聞社社友。5月,師從高濱虛子,對俳句表現出熱心。一次,在朋友婚宴上,他曾吟俳句「刀凝余寒以切韭」(庖丁の余寒曇りや韮を切る)助興。4月,在《新小說》上發表《世之介的話》,在《中央公論》上發表《袈裟與盛遠》。6月,他發表了一系列俳句。
大正八年(1919) 27歲
1月,第三部短篇集《傀儡師》(新潮社)刊行。3月15日,生父新原敏三患流感死去。同月,芥川從海軍機關學校辭職,成為大阪每日新聞社會員,入會條件是每年給該社寫幾篇小說,不取稿費;平日無須去該社上班,亦無須撰寫其他新聞;每月可領取薪金130日元。4月28日,從鐮倉再次搬到田端,與養父母住在一起,在田端,他的書齋名字為「我鬼窟」。5月,與菊池寬一起游長崎,尋訪基督教遺跡,在旅地,他與齋藤茂吉初次相會。但是,在當時,室生犀星、小島政二郎、南部修太郎、瀧井孝作及小穴隆一等人更能引起芥川的注意。這一年中,他與一個被稱作「愁人」的女子秀茂子相會,並一度陷入情感苦惱,《傻子的一生》中的「狂人之女」即暗只指人。
大正九年(1920)28歲
1月,第四部短篇集《影燈籠》(春陽堂)刊行。3月,長子出生,他以菊池寬名字中「寬」字的萬葉假名「比呂志」命名之。11月,他與久米正雄、菊池寬、宇野浩二等人一起去京都、大阪演講旅行。這一年春天,芥川在上野「清凌亭」飯店結識女招待佐多稻子。
大正十年(1921)29歲
3月,第五部短篇集《夜來香》(新潮社)刊行。同月,他被大阪每日新聞社以海外觀察員的身份派往中國。在中國,他從上海出發,一路游覽了杭州、蘇州、揚州、南京和蕪湖,然後溯江而上至漢口,游洞庭,訪長沙,經鄭州、洛陽、龍門前往北京,7月底,從朝鮮回國。這次旅行使芥川的健康大大受損,他回國後即病倒。 大正十一年(1922)30歲
4月,改書齋所懸匾額「我鬼窟」為下島熏書寫的「澄江堂」,這個名號在1月12日芥川給小穴隆一的信中首次使用。4月25日倒5月30日,再次去長崎旅行,途中在京都停留十餘日。7月9日,森鷗外死去。11月,次子多加志出生。此時的芥川,身體漸衰,飽受神經衰弱、皮疹、胃痙攣、腸炎、心跳過速等病的折磨。
大正十二年(1923)31歲
1月,在菊池寬創辦的雜志《文藝春秋》頭版連載《侏儒的話》。3-4月,到湯河原接受溫泉治療。5月,第六部短篇集《春服》(春陽堂)刊行。6月,有島武郎殉情,芥川深受觸擊。8月,在山梨縣法光寺暑期大學作了《有關文藝》等題目的演講。同月,去鐮倉避暑,結識岡本一平、鹿子夫婦。「笛聲叢遠方的薄暮中傳來,T先生的弟弟走進H屋,這是,麻川氏(龍之介)突然變色而立道:『啊,該播種了』」。(《鶴病》,鶴は病みき)。10月結識尚在一高讀書的堀辰雄。12月,去京都旅行,在《中央公論》上發表《啊哈哈哈哈》,標志著他文風的轉變。
大正十三年(1924)32歲
1月,在《中央公論》上發表《侍女日記》,在《新潮》上發表《一塊土》。4月,在《中央公論》上發表《少年》,在《改造》上發表《寒冷》。7月,第七部短篇集《黃雀風》(新潮社)刊行。7月至第二年3月,編集《現代英語文學系列》(The Modern Series of English Literature)(全七卷),由興文社出版。7月下旬至9月,在輕井澤避暑,結識「在學問上可與之匹敵」的才女片山廣子,寫了《超人》、《相聞》等抒情詩,但他們的關系尚未深入發展,芥川就退卻了。9月,第二部隨筆集《百草》(新潮社)刊行。10月,岳父死去,內弟冢本八洲亦患吐血病,芥川自己也遭受著感冒、神經性胃下垂、痔瘡、神經衰弱等病的折磨,身體更加虛弱,開始接受齋藤茂吉的治療。
大正十四年(1925)33歲
2月,與萩原朔太郎結為摯友。3月,參與編輯《泉鏡花全集》。4月,《芥川龍之介》作為《現代小說全集》第一卷(新潮社)予以刊行。4月10日到5月6日,在修善寺新井旅館接受溫泉治療。7月,三字也寸志出生。10月,受興文社所託的《近代日本文藝讀本》全五卷編輯完畢。11月,《中國游記》(改造社)刊行。因健康狀況惡化,創作進入低潮。
大正十五年--昭和元年(1926) 34歲
1月,為治胃病、神經衰弱、痔瘡等疾病而呆在湯河原中西屋至2月中旬。4月,前往妻子的娘家鵠沼,與妻子呆在一起,此時,他的失眠症越來越嚴重了。7月上旬,他再次前往鵠沼。10月,隨筆集《梅?馬?鶯》(新潮社)刊行。
昭和二年(1927年)35歲
1月,從鵠沼返回。新年伊始,姐姐家失火,住宅全被燒毀,因該宅入有巨額保險金,姐夫西川豐被懷疑為自己放火,苦惱中的他卧軌自殺。姐夫死後,芥川為姐姐家欠人的高利貸四處奔波,致使神經衰弱更加嚴重。4月開始,在《改造》上連載《文藝的,過於文藝的》(至7月)一文,同時,他與谷崎潤一郎就小說的思想這一問題展開論戰。4月7日,與平松麻素子相約在帝國飯店自殺未遂。6月,第八部短篇集《湖南扇》(文藝春秋社)刊行。7月23日,《續西方人》完稿,24日,天尚未明,芥川在他田端的卧室里服下致死量的巴比妥自殺。枕邊放著聖經。他給妻子、小穴隆一、菊池寬、葛卷義敏、姨媽及親戚竹內先生留有遺書,此外,還留下一篇《給老朋友的信》。「自殺者也許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自殺。我們的行為都含有復雜的動機,但是,我卻感到了模模糊糊的不安,為什麼我對未來只有模糊的不安呢」(《給老朋友的信》)。27日,在谷中火葬場,大家為芥川舉行了葬禮,然後把骨灰存放在染井法華宗慈眼寺。 芥川龍之介的作品以短篇小說為主,其它更有詩、和歌、俳句、隨筆、散文、游記、論文等多種。
芥川龍之介的小說始於歷史題材,如《羅生門》、《鼻子》、《偷盜》等;繼而轉向明治文明開化題材,如《舞會》、《阿富的貞操》、《偶人》等;後寫作現實題材,如《桔子》、《一塊地》以及《秋》等。在創作中注重技巧,風格纖細華麗,形式、結構完美,關心社會問題與人生問題。1925年發表自傳性質小說《大島寺信輔的半生》。1927年發表短篇《河童》,對資本主義社會及其制度作了尖銳的嘲諷。
芥川龍之介亦是新思潮派的代表作家,創作上既有浪漫主義特點,又具有現實主義傾向。
早期的作品以歷史小說為主,借古喻今,針砭時弊。它們可分為5類:
①取材於封建王朝的人和事,如《羅生門》和《鼻子》系根據古代故事改編,揭露風行於世的利己主義;《地獄圖》(1918)寫一個服務於封建公侯的畫師為了追求藝術上的成就而獻出女兒和自己的生命,抨擊暴君把人間變成了地獄。
②取材於近世傳入日本的天主教的傳教活動,如《煙草和魔鬼》(1917)、《信徒之死》(1918)、《眾神的微笑》(1922)等。
③描述江戶時代的社會現象,如《戲作三昧》、《某一天的大石內藏助》(均1917)等。在《戲作三昧》中,通過對主人公瀧澤馬琴的內心活動的描寫,闡述了作者超然於庸俗丑惡的現實之外的處世哲學。
④描繪明治維新後資本主義上升時期日本社會的小說,如《手絹》(1916)、《舞會》(1920)等。《手絹》諷刺了日本明治時期思想家新渡戶稻造所鼓吹的武士道精神。
⑤取材於中國古代傳說的作品,如《女體》、《黃粱夢》、《英雄器》(均1917)、《杜子春》、《秋山圖》(均1920)等。
十月革命後,日本無產階級文學開始萌芽,芥川龍之介也在時代的影響下,著重寫反映現實的作品。其中有歌頌與小資產階級知識分子的頹唐消沉形成明顯對照的淳樸善良的農村姑娘《桔子》(1919),表現現代男女青年苦悶的《秋》(1920),刻畫少年心理的《手推車》(1921),描寫農村中人與人之間關系的《一塊地》(1923),嘲諷乃木希典的《將軍》(1920)以及批判軍國主義思想、對下層士兵寄予同情的《猴子》(1916)和《三個寶》(1927)。
芥川龍之介晚期的作品,反映了他對貧富懸殊的社會現實的幻滅感。1927年初,發表《玄鶴山房》,通過老畫家之死,揭露家庭內部的糾葛,反映了人生的慘淡和絕望心情,暗示舊事物的衰亡和新時代的來臨。寫這篇作品時,芥川龍之介已經萌生自殺的念頭,使以後的作品如《海市蜃樓》等充滿了陰郁氣氛。《河童》(1927)通過虛構的河童國,抨擊人吃人的資本主義制度。遺作《齒輪》和《某傻子的一生》(1927)描述作者生前的思想狀態。評論集《侏儒的話》(1923~1927)闡述了他對藝術和人生的看法。 芥川龍之介是一位帶有懷疑主義色彩的作家,他的作品中滲透著他的懷疑主義態度。十九世紀末期,頹廢主義和唯美主義盛行,伴隨著人們對現有一切知識理論體系的懷疑和重新解讀,這時期的懷疑主義更多地是體現出了人們在工業社會條件下的仿惶和矛盾。這種分裂和矛盾的態度在芥川龍之介的小說中最能體現,芥川的時代是日本由傳統向現代快速轉變的時代,他從中學時期開始接觸西方文學理論,西方的現代文學思潮對他產生了一定影響。芥川的作品中也經常出現波德萊爾、尼采、斯特林堡等西方著名的詩人和哲人, 「深受懷疑主義、厭世主義、世紀末文學影響」。芥川的小說中呈現出來的對宗教、死亡、人性的矛盾和分裂的態度正體現了他的懷疑主義的傾向。
芥川龍之介擅長短篇創作,由於篇幅的限制,也不能描繪廣闊的社會生活,大起大落的時代變遷。但是芥川的獨到之處他從細處著手,或取材於現實,或從日本、中國的歷史傳說故事吸取靈感,不拘泥於時代,描繪武士、貴族、僧侶、匠人、盜賊、平民等等各色人等的離奇故事,縱觀他的全部短篇,也是一種對人間百態的展現。芥川對人的心理狀態描述是源於他自己的親身經歷以及對社會人情的觀察。他擅長心理描寫,對人性做深層的挖掘,他筆下的主人公幾乎沒有幾個算得上是可愛的人,除開那些窮凶極惡之人,最平常的普通百姓也是懷著隱秘不足外道的心思。從早期的《羅生門》、 《鼻子》到晚期的《河童》,對人心的剖析,對生存的不安於苦惱都是是始終貫穿的主題,這種悲觀和苦惱也是導致他早早離世的原因。可即使如此,芥川又時常在作品中流露出對善的憧憬與嚮往,他早期作品中對基督教徒的描述, 《稿子》中體現的脈脈溫情, 《杜於春》中的主人公也是作品中極少數沒有道德理疵的主人公。但他在描述人性的善良與道德的力量時依然流露出悲觀主義的態度,他認為道德和理性在今日已經不能約束人們的行為,人的利已之心總是促使人們做出可怕的事情。這種對道德和人性的懷疑愈加導致他的悲觀主義,使他陷入更深的不安中。 死亡和芥川龍之介的生活和創作有著密切的聯系。正是死亡激發了他對人對己的悲劇處境的認識,並在自己的藝術世界裡將這些死亡意識慢慢呈現在讀者面前。奧尼爾說:「人們往往把悲劇性與悲觀主義混為一談,對我來說,只有悲劇性才具有真正意義的美,而這美就是真理。悲劇使生活和希望具有意義。」死亡是悲劇性的。芥川龍之介以他特有的認知方式,在悲涼的世界裡關注著人的靈魂,追求著可望不可即的理想天國。
母親、姐姐以及恩師、好友的死亡,讓芥川龍之介對死亡既存在恐懼,又充滿理解。死亡威脅生命,死亡無法逆轉,死亡無處不在,死亡定格記億,死亡凝固時間,死亡使短暫的東西變成永恆。在芥川龍之介的死亡意識中,死亡既是矛盾存在的,又是不斷流轉交化的。這些意識都融入到他的創作中,在他的作品中,既看到面對死亡的臣服者,也看到死亡的叛逆者,但更多的是為藝術和信仰獻出生命的一個個平常人,最能寄託芥川理想的是那些不藉以生命為代價來追求「金色夢幻」的強者。無論是日本傳統思想——神道教中叛逆之神帶來的強大生命力,生命成長、成熟、衰老的過程,還是武士道中對踐踏生命的批判和惋惜,都體現了芥川對於向死而在的「生」的態度,而作為晚年芥川自我拯救的最後一根稻草「基督教」,則以對詩性、美好的世界的嚮往,思想、靈魂的解脫,使芥川最終選擇以自地完成對生與死的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