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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昱庆赐帖高清图片

发布时间: 2022-04-02 06:28:25

❶ 司马昱的介绍

晋太宗简文皇帝司马昱(320年―372年9月12日),字道万。晋元帝司马睿幼子,东晋第八位皇帝。历仕元、明、成、康、穆、哀、废帝七朝,先封琅玡王,后徙封会稽王,历任散骑常侍、右将军、抚军将军等职。穆帝即位后,由太后褚蒜子临朝听政,司马昱升任抚军大将军、录尚书六条事,与何充共同辅政。何充逝世后,司马昱总统朝政,后升任司徒。桓温灭成汉后,威权日重,司马昱引名士殷浩等对抗,但殷浩空有谈名,又在北伐中失败,终为桓温所废。废帝司马奕即位后,司马昱再次徙封琅玡王,又进位丞相、录尚书事。桓温废司马奕后,立司马昱为帝。司马昱在位8个月后便因忧愤而崩,享年53岁,谥号简文皇帝,庙号太宗。葬于高平陵(今江苏省江宁县蒋山西南方)。有文集五卷(《隋书经籍志》注作一卷)传于世。司马昱善于清谈,史称“清虚寡欲,尤善玄言”,可谓名副其实的清谈皇帝,在他提倡下,东晋中期前玄学呈现丰饶的发展。《淳化阁帖》收录有其书法作品《庆赐帖》。

❷ 简文帝不是皇帝吗怎么能当宰相

晋太宗简文皇帝司马昱(320年―372年9月12日),字道万。东晋第八位皇帝(372年1月6日—9月12日在位),晋元帝司马睿幼子,晋明帝司马绍的异母弟,母为简文宣太后郑阿春。
司马昱历经元、明、成、康、穆、哀、废帝七朝,先后封琅玡王、会稽王,累官抚军将军。晋穆帝时,升任抚军大将军、录尚书六条事,与何充共同辅政。何充逝世后,司马昱总统朝政。他引名士殷浩等辅政,企图对抗威权日重的桓温,殷浩反为桓温所废。废帝即位后,再次徙封琅玡王,又进位丞相、录尚书事。
太和六年十一月(372年1月),桓温废司马奕,改立司马昱为帝。司马昱名为皇帝,实同傀儡。在位仅八个月后,便因忧愤而崩,年五十三。谥号简文皇帝,庙号太宗,葬于高平陵。
司马昱善于清谈,史称“清虚寡欲,尤善玄言”,可谓名副其实的清谈皇帝,在他提倡下,东晋中期前玄学呈现丰饶的发展。有文集五卷,今已佚。《淳化阁帖》收录有其书法作品《庆赐帖》。

❸ 淳化阁帖的帖石目录

历代名臣法帖第四
徐峤之《春首帖》八行;陆柬之《得告帖》四行;薄绍之《回换帖》六行 历代帝王法帖第一
前有“甲二”卷版标号
晋明帝司马绍《墓次帖》二行;东晋康帝司马岳《陆女帖》二行;东晋哀帝司马丕《中书帖》四行;东晋简文帝司马昱《庆赐帖》六行;东晋文孝王司马道子《异暑帖》三行;东晋孝武帝司马曜《谯王帖》(仅存首行) 一、 历代名臣法帖第三
孔琳之(原作孔琳)《日月帖》(自“盛比”行起,仅存后五行);王僧虔《刘伯宠帖》(存前八行,至“乃更”止)
二、历代名臣法帖第四
李邕《晴热帖》(自“不示之”行起,存其后六行);褚庭诲《辞奉帖》(存前四行) 法帖第八(王羲之书三)
《阮公帖》(缺前二行,存后五行)、《家月末帖》二行、《蒸湿帖》四行、《不得西问帖》一行、《丘令帖》四行、《谢生东旋帖》六行、《飞白帖》三行、《遣书帖》(存前三行) 历代名臣法帖第三:
前有“三四”卷版标号
王凝之《八月帖》(存二行);索靖《载妖帖》八行、《七月帖》四行;刘穆之《家弊帖》六行;王劭书标题一行。 历代名臣法帖第三:
上有“丙一”卷版标号
庾亮《书箱帖》(原作庾元亮)五行;庾翼《故吏帖》、《季春帖》五行;沈嘉《十二月帖》(原作沈嘉长)四行;杜预《十一月帖》五行、《亲故帖》仅存起首第一行) 诸家古法帖第五:
上有“戊四”卷版标号
智果《评书帖》(第六行“举体”起,至三十六行“扶风”止) 历代名臣法帖第四:
欧阳询《比年帖》(自“岂能”行起,存最后二行)、《脚气帖》三行
柳公权《圣慈帖》五行、《伏审帖》十行、《荣示帖》六行、《十六日帖》二行、《辱问帖》(仅存第一行)
后有“四六”卷版标号 诸家古法帖第五:
右侧中部有“五二”卷版标号
宋儋《接拜帖》二十一行;卫铄《急就帖》八行;古法帖《贤弟帖》(仅存首行) 历代帝王法帖第一:
上有“甲九”卷版标号
唐太宗李世民《数年帖》(自“燋金”行起)存六行,《东都帖》四行;
唐高宗李治《无事帖》六行、《文瓘帖》二行、《钱事帖》一行、《六尚书帖》四行、《昨日帖》二行、《玄堂帖》(存前六行,至“知此”行止) 法帖第八(王羲之书三):
《遣书帖》(自“一日”行起,存四行,后有银锭纹)(见图十三)、《采菊帖》五行、《增慨帖》四行、《由为帖》一行、《月半哀感帖》四行、《独坐帖》四行、《安西帖》六行、《黄甘帖》(存起首二行) 法帖第六(王羲之书一)
《又不能帖》(仅存二行,缺前四行)、《疾不退帖》五行、《儿女帖》五行、《彼土帖》十一行、《谯周帖》四行、《夫人帖》三行、《蔡家帖》(仅存首行) 一、法帖第六(王羲之书一)
前有卷首标题
《适得书帖》五行、《知欲帖》三行(左上残损)、《差凉帖》(仅存首行,上损)
二、倒石,法帖第十(晋王献之二)
《极热帖》八行、《冠军帖》三行、《服油帖》(存前三行)
其后附正刻数行。 历代名臣法帖第三:
上有“丙二”卷版标号
杜预《亲故帖》(缺首行,存后三行);王循《七月帖》五行;刘超《如命帖》三行;谢璠伯《江东帖》四行;王徽之《得信帖》七行;谢庄《昨还帖》仅存前一行 一、法帖第九(晋王献之一)
《授衣帖》(自第六行“日忧驰”行起,存后七行)
《奉别帖》(存前十行,缺末行三字)
二、历代名臣法帖第二
王导《省示帖》七行残字 历代帝王法帖第一
下有“一二”卷版标号,上有“甲三”卷版标号
宋明帝刘彧《郑修容帖》(存末二行);齐高帝萧道成《破帖》四行;梁武帝萧衍《数朝帖》五行;梁高帝《众军帖》五行;梁简文帝萧纲《康司马帖》四行;唐太宗李世民《江叔帖》(仅存前二行) 一、法帖第六(王羲之书一)
《日月帖》(自“瞻廓”行起,存三行)、《兄灵柩帖》七行、《省别帖》(仅存一行半)
二、法帖第十(晋王献之二)
《夜眠帖》四行、《嫂等帖》(存前九行,至“骆驿”行止) 一、法帖第六(王羲之书一)
《侍中帖》(缺首行,存后二行)、《敬豫帖》二行(上有横刻“巳十三”卷版标号)、《清和帖》五行(左下截残损)、《追寻帖》(仅存“追寻伤”三字)
二、法帖第九(晋王献之一):
《相过帖》(缺前四行,自第五行“尽此”起,存七行(上有横刻“壬一”卷版标号)、《诸舍帖》二行、《永嘉帖》四行、《鹅还帖》五行、《诸女帖》(仅存首行) 一、历代名臣法帖第二:
张华《得书帖》四行、桓温《大事帖》六行
二、法帖第八(王羲之书三):
《黄甘帖》(仅残存二字)、《尊夫人帖》(存三行,右上角残损)、《日五期帖》四行、《先生帖》二行、《雨快帖》(仅存前二行) 历代帝王法帖第一:
唐高宗李治《玄堂帖》(仅存最末一行)、《遣弘帖》六行;陈叔慎《梅发帖》六行; 陈伯智《热甚帖》三行、《寒严帖》四行 法帖第十(晋王献之二):
《嫂等帖》(自“慰吾”行起,存五行,上有“十卷九”卷版标号字样)、《鄱阳帖》八行、《鹅群帖》八行、《敬祖帖》(仅存首行) 前有卷首标题刻款
诸家古法帖第五:
上有“戊一”卷版标号
苍颉《戊己帖》四行;夏禹《出令帖》二行;孔丘《延陵帖》二行;史籀《射州帖》二行;李斯《田畴帖》四行;程邈《天清帖》五行 历代名臣法帖第二:
钟繇《长风帖》(前缺二行,自“居处”行起,存七行);皇象《文武帖》六行、《顽闇帖》九行;张华书标题一行 历代名臣法帖第二:
郗鉴《灾祸帖》(仅存后二行);郗愔《九月帖》五行、《廿四日帖》二行、《远近帖》三行、《想亲帖》四行;郗超书标题一行 一、 法帖第七(王羲之书二)
有卷首标题刻款
《秋月帖》(存五行,最末行缺)、《桓公帖》残存八行、《谢光禄帖》残存首行
(有银锭纹一)
二、历代帝王法帖第一
晋元帝司马睿《安军帖》三行、《中秋帖》五行
东晋明帝司马绍书标题一行 历代名臣法帖第三
山涛《侍中帖》八行;卞壶《文墨帖》六行;谢发《晋安帖》六行;王昙首(原作王昙)《服散帖》(存前四行)
后有“三九”卷版标号 历代名臣法帖第三
谢庄《昨还帖》三行;司马攸《望近帖》四行;刘瓌之《感闰帖》四行;王坦之《谢郎帖》四行;王涣之《二嫂帖》八行;王操之《婢书帖》;王凝之《八月帖》 历代名臣法帖第三
有“三五”卷版标号
王劭《夏节帖》五行;纪瞻《昨信帖》四行;王《静媛帖》六行;张翼《节过帖》三行;陆云《春节帖》五行;王邃《张丞帖》三行;王恬书标题一行 诸家古法帖第五:
何氏《去留帖》五行;蔡琰《我生帖》二行;
古法帖《敬祖帖》五行、《鄱阳帖》八行、《度德帖》五行、《亮曰帖》(仅存首行) 历代名臣法帖第四:
前有“四四”、上有“丁四”卷版标号
褚遂良《家侄帖》(存后七行);
虞世南《大运帖》五行、《去月帖》六行、《贤兄帖》八行、《疲朽帖》 历代帝王法帖第一:
有“一五”、“甲六”卷版标号
唐太宗李世民《枇杷帖》九行、《辱书帖》十一行、《比者帖》(存九行,缺末行) 法帖第八(王羲之书三):
《雨快帖》(存五行,缺前二行)、《长史帖》二行、《得凉帖》五行、《此郡帖》八行
卷尾刻有淳化三年款,其后余石尚多。 法帖第九(晋王献之一):
《余杭帖》(存五行,缺首行)、《节过帖》八行、《愿余帖》七行、《夏节帖》七行、《思恋无往帖》(仅存前三行) 法帖第七(王羲之书二):
《离不帖》三行、《清晏帖》四行、《朱处仁帖》三行、《吾服食帖》二行、《爱为帖》一行、《盐井帖》三行、《七十帖》(仅存前三行) 历代帝王法帖第一:
上有“甲七”卷版标号
唐太宗李世民《昨日帖》三行、《三五日帖》三行、《雅州帖》四行、《道宗帖》二行、《所疾帖》一行、《北边帖》二行、《八柱帖》八行,《气发帖》(仅存前二行) 一:历代名臣法帖第二
张芝《八月帖》(仅存最末三行,右上截残损)、崔瑗《贤女帖》四行(右下截残损)
二:倒石,法帖第九(晋王献之一)
《不谓帖》(自“自胜”行起,存四行)、《阮新妇帖》三行、《奉对帖》九行(尾残损) 诸家古法帖第五:
古法帖《亮曰帖》(仅缺首行,存七行);怀素《右军帖》七行;张旭《晚复帖》四行、《十五日帖》三行
后有“五七”卷版标号 一:法帖第十(晋王献之二)
《知铁石帖》仅存最末一行、《玄度何来帖》八行
二:法帖第七(王羲之书二):
《还来帖》存最末一行 、《雪候帖》三行 、《知远帖》三行 、《荀侯帖》五行 一:倒石,法帖第九(晋王献之一)
《涧松诗》四行(右上角损)、《仲宗帖》二行、《黄门帖》三行、《外甥帖》二行、《思恋帖》三行、《冠军帖》三行、《可必不帖》(仅存前二行)
二:正石不倒,法帖第六(王羲之书一)
《昨得帖》二行(下截残损)、《不快帖》四行(下截残损)、《小佳帖》(仅存首行) 一:倒石,卷六王羲之《二谢帖》仅存五字,卷尾刻有淳化三年款。
二:历代名臣法帖第二(此石漫漶不清)
钟繇《白骑帖》四行、《常患帖》二行、《雪寒帖》四行、《长风帖》(仅存前二行) 诸家古法帖第五:
前有“五五”卷版标号
智果《评书帖》(自“羲及隶篆”行起,存十三行)、何氏《投老帖》十三行
后有“五五”卷版标号 法帖第七(王羲之书二)
《长素帖》(缺首行,“得敬豫”行起)存二行、《知念帖》六行、《长风帖》三行、《谢生帖》三行、《初月帖》四行、《时事帖》七行 历代名臣法帖第二:
有卷首标题
张芝《冠军帖》存十九行,“不见奴”行后缺 首行有“五三”卷版标号,上端有“戊三”标号
诸家古法帖第五:
古法帖《贤弟帖》(缺首行,自“之伤”起)存七行,隋朝法帖《慧则帖》八行
智果《评书帖》(存起首五行) 历代名臣法帖第二:
前有“二九”卷版标号
王珉《此年帖》(自“少忧”起)存二行、《十八日帖》二行、《嫂何如帖》四行、《欲出帖》七行;王珣《三月帖》四行;王廙《廿四日帖》(残存首行) 法帖第十(晋王献之二)
《铁石帖》(自“寒不适”行起,存八行)、《知铁石帖》五行)
后有卷版标号“十卷二”

❹ 晋简文帝是怎样的人

东晋简文帝司马昱在《晋书》中的史评很低,但仔细观察、思考,又会发现非常奇怪。

开头引用算命祖师爷郭璞的话,“兴晋祚者必此人也”,后面又记载简文帝庙号“太宗”。结尾处史评是“帝虽神识恬畅,而无济世大略,故谢安称为惠帝之流,清谈差胜耳。沙门支道林尝言“会稽有远体而无远神”。谢灵运迹其行事,亦以为赧献之辈云。”

大意是,讽刺他没政治才能,政治上很失败。于是其风仪也得跟着被黑。至于把他和惠帝、赧献相比,一可能是讽刺他沉迷清谈,是亡国之君,因为唐朝时,清谈误国说成为主流,二可能是讽刺他偏安。三可能是因为桓温的势大。

《建康实录》也记录了这段史评,大概率是《晋书》抄了《建康实录》。因为这段史评内容不通顺,转折非常突兀,《晋书》里不少史评都有这样的毛病,如《晋书宣帝纪》和《晋书惠帝纪》结尾史评。《旧唐书·房玄龄传》就记载:唐修《晋书》,“史官多是文咏之士,好采诡谬碎事,以广异闻;又所评论,竞为绮艳,不求笃实,由是颇为学者所讥。”

有些人据此以为,司马昱是小时候被人寄予厚望,最后政治上却很失败,郭璞的预言落空了。

整篇帝纪的评价非常矛盾,诡异。

我经过对他的相关史料和史评研究,认为《晋书简文帝纪》开头和结尾史评的巨大反差,并非是因为他小时候被寄予厚望,后来预言落空,而是唐朝人重新编写《晋书》,对晋朝的历史进行重构导致的结果。

现存的《晋书》是唐朝人编写。而南朝编写的晋朝史书基本算失传了。唐朝人编的《晋书》,是在南齐臧荣绪所修的《晋书》基础上,按新时期的政治需要加工而成。

早期的史书,在刘孝标为《世说新语》作注,引的刘宋时期的刘谦之的《晋纪》中谢安为简文帝作的谥议,夸他的德行和文治。

谨案《谥法》:一德不懈曰“简”,道德博闻曰“文”。易简而天下之理得,观乎人文,化成天下。仪之景行,犹有仿佛。宜尊号曰“太宗”,谥曰“简文”。——(刘宋)刘谦之《晋纪》
讲解一下,在简文帝之前的王朝有两位太宗,商太宗和汉太宗。

帝太甲修德,诸侯咸归殷,百姓以宁。伊尹嘉之,乃作太甲训三篇,襃帝太甲,称太宗。
世功莫大于高皇帝,德莫盛于孝文皇帝,高皇庙宜为帝者太祖之庙,孝文皇帝庙宜为帝者太宗之庙。——《史记》
有人认为太宗这个庙号一定是王朝第二位君主。其实不然,最开始的几位太宗都不是王朝第二任君主。

太甲是商朝第四任君主。商朝开国君主是成汤,太子太丁未立而卒,第二任君主是太丁之弟外丙,第三任君主是外丙之弟中壬,第四任君主是太丁之子太甲。

而汉文帝乃是汉代第五任皇帝。第一任汉高祖,第二任惠帝英年早逝,之后的两少帝悲剧。

东晋第一任君主是中宗元帝,第二任是肃祖明帝,第三任是显宗成帝(明帝大儿子),第四任是康帝(明帝小儿子),然后是孝宗穆帝,哀帝,海西。再就是简文。成康加穆哀海西皆短祚。简文也短祚,但在穆哀海西三朝辅政很多年。

晋书引用谢安那话,明显是黑,论证“无济世大略”的观点,讽刺他没能力,当皇帝失败,只会清谈。虽然我认为惠帝很可爱,但是在史官这个语境中,明显不是一本正经的认真评价,就是黑,讽刺。又说简文清谈能力强些,明显不是真夸,是进一步讽刺。因为哪有评价一个人没本事后,又能一本正经说他清谈强些?要么讽刺,要么调侃。引用这话的史官明显用于讽刺。

而谢安如果真说过那话的话,其本意应该是调侃,史官很可能就是断章取义,故意抹黑。

虽然我反对历史虚无主义,但我发现史官断章取义,故意抹黑的情况是有的。《晋书惠帝纪》中,史官因为西晋灭亡找惠帝背锅,在史评部分举蛤蟆和肉粥的例子黑惠帝,渲染得让人感觉惠帝是白痴。这明显是断章取义,故意抹黑。蛤蟆和肉粥的例子只能说明惠帝出生好,没常识。惠帝谈不上精英,但研究史料,他不是白痴。

谢安也热爱清谈,并不接受清谈误国的观点。

(谢安)尝与王羲之登冶城,悠然遐想,有高世之志。羲之谓之曰:‘夏禹勤王,手足胼胝;文王旰食,日不瑕给。今四郊多垒,宜思自效,而虚谈废务,浮文妨要,恐非当今所宜。’安曰:‘秦任商鞅,二世而亡,岂清言致患邪?——《晋书卷七十九 列传第四十九(谢安)》
谢安喜欢清谈,所以他不会鄙视一个人的时候说他只会清谈。如果是讨厌清谈的人,评价一个人只会清谈,那肯定是讽刺。

如果谢安真说过那话,应该没多大恶意,最大的可能是调侃他痴。简文朋友王濛就说过简文痴。对魏晋文化了解的人都知道,魏晋士人多如此。如果不了解魏晋士人的痴,可以看这篇文章《俗境诗心 ——魏晋风度中痴的深层心理阐释》https://m.book118.com/html/2016/0204/34640533.shtm

根据《世说夙慧第十二之六》,谢安对简文的感情倾向明显是喜欢。谢安还是简文的顾命大臣。

晋孝武年十二,时冬天,昼日不着复衣,但着单练衫五六层;夜则累茵褥。谢公谏曰:“圣体宜令有常。陛下昼过冷,夜过热,恐非摄养之术。”帝曰:“昼动夜静。”谢公出,叹曰:“上理不减先帝。”——《世说新语》
晋书里有对应的史料,怀疑是抄袭世说。“谢安尝叹以为(晋孝武)精理不减先帝。”

而且,按谢安给简文上的庙号,他对简文评价挺高的。汉高祖在位的时候,他家大臣们天天说,他是桀纣主。高祖驾崩后,他们又在谥议上说,“世功莫大于高皇帝,高皇庙宜为帝者太祖之庙”。不管怎样看,谥议更像正经评价。

主观上,谢安应该不是那种在朝廷上违心夸皇帝,背后又说皇帝坏话的小人。客观上,谢安去世的时候,简文儿子孝武还在位。

仔细想想,这和谢安没什么关系,主要是史官主观倾向。南朝的刘谦之,引用谢安的谥议,明显是为了褒扬简文,而唐朝史官引用那搞不清前因后果的话,就是为了黑简文,为黑而黑罢了。

南朝史书中。

帝性温深,雅有局镇。尝与太宰、武陵王晞,桓温同乘至板桥,温密敕令,无因而鸣角鼓噪,部伍并皆惊驰。温佯为骇异,而晞大震惊,急求下车,帝举止自若,音颜色不变,温每以此称其德量。故论者谓服惮之深,若假帝修年,则温篡逆之图绝矣。 ——(刘宋)檀道鸾《续晋阳秋》

昔中京沦覆,鼎玉东迁,晋元缔构之始,简文遗咏在民。
昔太宗克光于汉世,简文代兴于晋氏,前事之不忘,后人之师也。
昔宣帝中兴汉室,简文重延晋祀,庶我鸿基,于兹永固。——《南齐书》

夫道不常夷,时无永化,险泰相沿,晦明非一,皆屯困而后亨,资多难以启圣。故昌邑悖德,孝宣聿兴,海西乱政,简文升历,并拓绪开基,绍隆宝命,理验前经,事昭往策。——《梁书》
“简文升历,并拓绪开基”,和郭璞“兴晋祚者,必此人也”,“太宗”相对应。简文在当八个月皇帝前,已经兢兢业业地执政几十年。

南朝是割据政权,而唐朝是大一统王朝。对皇帝的评价标准不一样。

综上,我认为帝纪开头郭璞的预言是早期的史评,东晋、南朝上对他的主流评价,而结尾是唐朝人对他的主流看法。他就是到唐朝的时候,负面评论压倒正面评论了。

————————————————————————

人们对历史人物的评价很多时候是受所处时代的价值观的影响,以及为政治服务。

简文早期风评好,应该是因为他执政期间,国家安定,政治比较清明,文化比较繁荣之类的。

而后来的史官会那么黑简文,我深入研究思考后,认为主要和桓温风评的改变有关系。

桓温在南朝的时候,风评还没毁,看《世说》能看出来。

萧梁的沈约还在《宋书》中拿桓温举例子,为刘裕背书。其根本目的是为萧梁背书。

(萧梁)《宋书武帝纪》:桓温雄才盖世,勋高一时,移鼎之业已成,天人之望将改。
梁元帝还自比诸葛亮、桓温,可见桓温当时风评没毁成后世那样。

晋大司马桓温,字符子。末年,忽有一比丘尼,失其名,来自远方,投温为檀越。尼才行不恒,温甚敬待,居之门内。尼每浴,必至移时。温疑而窥之。见尼裸身挥刀,破腹出脏,断截身首,支分脔切。温怪骇而还。及至尼出浴室,身形如常。温以实问,尼答曰:“若逐凌君上,形当如之。”时温方谋问鼎,闻之怅然。故以戒惧,终守臣节。尼后辞去,不知所在。——《搜神后记》
写下“故以戒惧,终守臣节”的人应该是隋唐之前的人。

到了大一统的隋唐,君权加强,出于新时期的维护皇权的政治需要,防止大臣觊觎非望,看桓温有些名气,就把桓温塑造成乱臣贼子的反面教材,夸大他的危害。

(隋)《元经》:初温依诸葛亮故事,威势翕赫,乘舆入朝,求归姑孰,窥伺神噐。至是诏来京师,故曰来朝……己亥,桓温卒,不书官,贬之也。温自咸康而来,威倾中外,废东海立简文,有志簒夺,此乱之大者,卒幸免诛也,去其官,不书薨,为晋诛恶也。
(唐)《晋书》:逮乎石门路阻,襄邑兵摧,怼谋略之乖违,耻师徒之挠败,迁怒于朝廷,委罪于偏裨,废主以立威,杀人以逞欲,曾弗知宝命不可以求得,神器不可以力征(唐玄龄这明显是为了维护李二的千秋帝业,借古讽今)。岂不悖哉!岂不悖哉!斯宝斧铖之所宜加,人神之所同弃……
既然夸大他的危害,便要找当时长期执政的亲王和皇帝简文背锅。

我还认为《晋书》出于主观倾向,有意通过史料编排和史评,渲染桓温的权势,把简文渲染得很弱势,以反衬桓温的跋扈。和《新唐书》妖魔化女皇,弱智化高宗一个手法。

卫道士史官主要目的是妖魔化桓温和武则天,好树成反面教材,防止权臣或太后改朝换代。唐朝人和宋朝人渲染桓温和武则天的权势,绝不是为了美化他们。史官美化一个历史人物,要么吹捧他的功业,要么是吹捧他的德业,绝不会吹捧这个人的权势,吹捧他架空了皇帝。

对比下刘宋的《续晋阳秋》和李唐的《晋书》的史评。

(刘宋)檀道鸾《续晋阳秋》:帝性温深,雅有局镇。尝与太宰、武陵王晞,桓温同乘至板桥,温密敕令,无因而鸣角鼓噪,部伍并皆惊驰。温佯为骇异,而晞大震惊,急求下车,帝举止自若,音颜色不变,温每以此称其德量。故论者谓服惮之深,若假帝修年,则温篡逆之图绝矣。
(唐)《晋书》;温既仗文武之任,屡建大功,加以废立,威振内外。帝虽处尊位,拱默守道而已,常惧废黜。先是,荧惑入太微,寻而海西废。及帝登阼,荧惑又入太微,帝甚恶焉……因咏庾阐诗云“志士痛朝危,忠臣哀主辱”,遂泣下沾襟。帝虽神识恬畅,而无济世大略,故谢安称为惠帝之流,清谈差胜耳。沙门支道林尝言“会稽有远体而无远神”。谢灵运迹其行事,亦以为赧献之辈云。
史评的究极目的都是借古讽今,维护皇权,现在也一样。区别在于,借古讽今的靠谱程度。一般情况,早期的史书由于时代近,比晚期更靠谱。当然这也不绝对,要结合史料具体分析。

这两段史评,前者传递的观念是桓温服惮简文帝,也就是说简文帝管得住桓温,他在的时候,桓温不敢篡位。而后者传递的观念是,桓温特别跋扈,而简文帝特别弱势失败,这两点成正比关系。后者渲染得使很多对这段历史不了解,没深入研究史料的人以为桓温权势大得像曹操一样架空了皇帝。

但是深入研究史料,便知道桓温没史评渲染的那么跋扈,他也没架空简文。